【极品家丁之随便乱写】(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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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闷三儿

2019/09/23

字数:10,505 字

正值寒冬腊月,滴水成冰的日子,京城里大雪漫天,一捧细碎的雪粒恰巧被

寒风裹携着窜进了林晚荣的衣领,冰得他一脖子,不由紧了紧衣领,心中叹到:

「15年了,我林晚荣已经来到这个世界15年了,和刚刚穿越时的归心似箭相比,

眼下似乎已经完全没有追寻过去的欲望了。」

转过身,偌大的林府张灯挂彩一副热闹景象。

林三释然——就算真的有回去的机会,恐怕我也依旧会选择留在这里吧!我

的灵魂似乎已经完全和这个世界融合在了一起。不过世人都以为我林晚荣享尽世

间荣华富贵,谁知我这也有本难念的经。唉 空儿失踪已经快七年了,也不知还

能不能找到,再这样下去的话玉霜的身体恐怕要挺不住了……

京城郊外,一座山间破庙在凌冽地寒风中伫立。

庙是座老庙,约摸着也有百十来年的年月了,或许是哪个大户人家心血来cháo

的手笔, 着实是使的真才实料,一水儿的红砖青瓦,斗拱飞檐,直到了今天也

还保留着昔日的气派。

不过任何事物也奈何不得沧海桑田,这座当年香火颇为旺盛的小庙现在已经

没了和尚与佛祖,倒被一伙挂竿儿(乞丐)的瞧上,当成了猫冬的窝点。

供奉佛祖的正殿被火光映得通亮,不时传来嘈杂的吆喝声。

「大大大!!」

「小小小!!」

「哈哈,老子赢了!!」

「他娘的,你小子不是出老千了吧!」

「我说赖三,你小子手臭别怪老子手气好,八成摸了那个老娘们的腚沟子了

吧,不服接着来!!」

「来来来,买定离手!!哈哈哈!!!」

一旁的侧殿似乎就要冷清得多,透过破烂的门板,十几个小小的身影在篝火

前围了三圈,盯着越来越黯淡的火苗瑟瑟发抖,仅仅一墙之隔竟然一个天一个地。

咣当!!

脆弱的门板被直接踹开。

「小九,今儿你们这些小竿子弄回多少吃食,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连搭头都

不够,他妈的,今天老子的棍子可不饶人!」

说话的是个有些壮实的中年汉子,诨名赖三儿。这人三十来岁的样子,上身

披件破夹袄,三九天还露着长满黑毛的xiōng脯子,下身套着条臃肿的破洞棉裤,一

根烂麻绳松松垮垮地缠在棉裤腰上,左手提着裤腰,右手捉了根鸭蛋粗的齐眉短

棍。

像赖三这种壮年乞丐被人叫做花竿,属于乞丐的中间力量,有着一定的地位,

是竿子之间整夺地盘的主力。仅次于竿头,在老竿子之上,比这些七八岁的小竿

子地位高得多,只不过这人方才输了个底朝天,话里带着股邪火。

「呦,我当谁呢,这么大火气,三哥,小九办事你还不放心嘛!」

离篝火最近小竿子笑嘻嘻站了起来,凑在那花竿子身边,熟稔地掏出几枚大

钱塞进了他的怀里。

赖三也是个赌棍,见几枚大钱入袋自然是眉开眼笑,也不再催促,抱着膀子

在一旁等着。

这位小九转身对一众小竿子却是变了脸色,冷冷道:「竿头收粮,都交出来

吧!胆敢私藏的按规矩断两根手指!」

这些小竿子里大的和这位小九一样不过九岁,小的甚至只有四五岁,这些孩

子大多是拐来的。

山上的这伙竿子的实力要比寻常竿子大的多,除了几个小竿子外,一水的花

竿。因此他们有时也客串人牙子,要是碰上了相中的主顾便洗刷干净卖出去,若

是没遇到,就暂且养着,让他们讨饭养活自己。

被拐来的大都是男孩,倒也有两个女孩,女竿子都被唤作拨子。这两个小拨

子眉眼还算瞧得过去,被竿头留着养几年再卖给窑子换钱花。

叫做小九的小竿头撑着一个布口袋,从小竿子们手中挨个收取当日的乞食所

得,贡献给上面的花竿、竿头。

「三哥,齐了!只多不少,小九今天还弄了半只烧jī你也一并拿上留着给竿

头下酒。」

「好好好,小家伙,真有你的,这几个馍你自己留着吧!别忘了,等会上了

夜,把你手底下那两个小拨子洗刷干净了送过来。啧啧,再怎么说也是个下面有

缝的,能咂么出点娘们身上的乐子!」

「三哥,啥是娘们身上的乐子?俺看这两个小拨子除了下面有个缝缝,其他

地方和男娃也没啥不一样的,还臭烘烘地哪来的啥乐子?」

赖三从袋里捡出几个馍馍,扔到小九怀里,瞪着通红的眼睛在两个小拨子平

板一样的xiōng脯和pì股上狠狠地剜了几眼。

「你个鸟毛都没长的小崽子懂个什么,娘们身上的乐子可都在腚沟子里呢!

草,我跟你这小崽子说得着吗?!」

赖三而摸了摸鼻子,他输得jīng光急着回去翻本,更没有兴趣给这个小鬼科普

一下什么是娘们身上的乐子,扭头大摇大摆地回到了热火朝天的花竿子们中间。

这个叫小九的小竿子头往外探了探头,见再没有人出来后,仔细地chā上了破

门板,坐回了篝火前,往身后的草堆里一抹,手中多出了半只烧jī,和冷馍馍一

并chā上了签子架在篝火上烤了起来。

赖九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大名是啥,就连赖九这个名

字也是竿头给起的,他的说法是自己没爹没娘,是从外面捡到的。但赖九很清楚

地知道自己多半是被拐来的。

事实上赖九还有一个永远也不会告诉别人的秘密,在竿头和花竿看来作为一

个七岁的孩子,他未免聪明市侩到有些过头了。这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从

四岁起,许许多多的东西就不受控制地涌入到他的脑子里,隐隐约约中他觉得自

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可什么又是世界?!

他一直深信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一个和赖九完全不同的名字,但他却怎

么也记不起来。

不过这些东西的出现无疑让他拥有了远超同龄人的智慧,成为了一个深谙人

情世故的小孩子,也正是这样他才能得以拜竿头为干爹,成为一众小竿子们的带

头人。

赖九晃了晃有些发涨的脑袋,从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中脱离出来,篝火上的

烧jī已经烤的金黄酥脆,清亮的油脂滴在火苗中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周围的小竿

子喉咙中可以听见一致的唾沫吞咽声。

赖九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了他们一圈,用手指扯下了唯一一条肥美多汁的

jī腿,随手甩了出去,坐在篝火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众小竿子们像见了食的恶狗

一样争抢厮打。

七八个小竿子打成一团,两个小拨子力气差上一些,很快被挤到了最外面。

连头发都给扯散了,急得哇哇直哭,两条黄鼻涕甩得老长。

「娘们身上的乐子?」

赖九瞧着两个蓬头垢面的小拨子,一点也无法理解赖三的话。

他曾经学着赖三把舌头伸进两个小拨子的嘴里吃她们的口水,光着pì股压在

她们身上乱拱,甚至私下里偷偷扒下她们的裤子把她们光溜溜的下面挨个摸了个

遍,不过他仍然没有感到什么乐子。

「也许那个被竿头视作珍宝的大拨子身上能有这种所谓的乐子?!」

赖九想想那次偷看她洗澡时,她xiōng前那两个长到可以扛在肩膀上的干瘪肉袋

子就一阵反胃。

不过出于占有欲,(赖九并不知道占有欲是什么东西,但他本能地觉得这个

词形容的很恰当)他还是强忍着异味,在其他小杆子羡慕好奇的目光中,每天把

这两个小拨子扒得jīng光搂着睡觉,因为他觉得这是一种有地位的表现。

「耗子,刚才你有东西没有交上来吧!」

赖九眯着眼睛转动着手上的烤馍,语气十分平淡。不过落在了那个被叫做耗

子的小竿子耳朵里却有如晴天霹雳,眼下大部分小竿子们都去争抢jī腿,继续坐

在赖九面前的就只剩下四个人,耗子就是那四人中的一个。

「花猫儿,狗烂儿,把他给我按住了!」赖九掂了块半截破砖,火光映照下,

稚嫩脸蛋上浮现出的是成年人也难以企及的狰狞。

花猫儿狗烂儿也在那四人之中,听了赖九的话心中直打哆嗦,不由自主地往

旁边的人看去。

正对赖九的小竿子叫林子,说来也巧,他年岁和赖九相仿,就连相貌也有八

九分相似,不知道还以为两人是孪生兄弟。

只不过这林子格外得竿头的重视,从不派他外出,每天充足吃喝供着,不同

于竹竿似的赖九,长得身体结实,足足高出了他半头。

「我说赖九,耗子不过留了半块馒头,你就要按规矩断他两根指头,那你先

前手里拿的又是什么?!当我们的眼睛是瞎的吗?」

此话一出其余所有小竿子都不敢做声,也不再抢那只jī腿,全部都直勾勾地

看着这边。

「花猫儿,狗烂儿,还不把耗子给我按住,你们找死吗?!」

「我看该死的是你!!」身高力大的林子一脚踹在了赖九的xiōng脯上,这一脚

力气极大,赖九又是后脑勺着地,嗵地一声,整个人仰面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

林子用脚把赖九翻了个个儿,见他像摊死肉一样没有丝毫反应,心中也是有

些发虚,强提着胆子对一众小竿子们说到:「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竿头,以

后大家每天都能吃饱,再不用挨他的打,小花儿,小枝儿,你们两个以后再也不

用去他被窝里睡了!咱们现在就把这个混蛋的藏货分了,吃顿饱饭!」

「靠,起义咩?英雄救美咩?邪恶的赖九被正义的使者打败了咩?」赖九也

不知道脑子里为什么会冒出这些,只觉得又恼又起,邪火直往脑门子上撞,幸亏

于花竿们平时的拳打脚踢给赖九锤炼出了一副异常抗揍的身子,若是寻常孩子,

只怕这一下就得直接见了佛祖。

赖九趁那个林子背过身指使小竿子们瓜分自己的私藏时,偷偷摸出绑在小腿

上的尖锥,在一众小杆子们惊恐的目光中,对着林子的后脑勺直直地捅了进去。

噗嗤!

「杀,杀人了!!!!」

「杀人啦!!!」

「竿头,赖九把林子给杀了!!」

「我的妈呀!!!」

小竿子们一下就炸了营,疯了一样往花竿和竿头那逃。

「王八蛋!!一帮小崽子!!活腻歪了?鬼嚎什么!!」

竿头姓马,但没人知道大名,只知道他脾气bào躁,诨号马王爷。

这位马王爷正赌在兴头上却被小竿子们搅了手气,火气凭空就窜了三丈,披

着件破羊皮袄骂骂咧咧地推门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花竿。

「竿头,林子,林子死了!!!」

花猫儿吓得鼻涕眼泪糊成一团,磕磕巴巴说道。

「什么?!!」

竿头眼睛一瞪,眉头拧成了个大疙瘩。

三步并两步冲上前,只见地上的林子脑门都给扎穿了,开了个指头粗细的窟

窿,这个还只有 9岁的孩子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得溜圆,鲜红的血从鼻孔眼睛里汩

汩地冒出来,淌在惨白的雪地里煞是显眼,人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谁干的,谁干的!!!!!!!!」

竿头气得bào跳如雷,除了他的弟弟,没有人知道这个林子对他有多重要,没

有人知道他的身世有多么惊人。这个孩子可以说是个烫手的金元宝,舍不得扔却

也不敢拿,折磨了他整整五年时间。没想到今天就这么死了,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一众小竿子噤若寒蝉,目光不由自主地集中在赖九身上。

这个刚刚杀了一名和自己一样大孩子的小竿头手脸上都沾着血,紧紧握住手

中的尖锥,直勾勾地盯着众人,浑似地狱里刚爬出来的小鬼。

左右花竿被盯得通体发寒,这些乞丐斗殴耍无赖或许在行,杀人?!有杀人

的胆子谁会当乞丐!因此都不由往后退了几步。

「哼,没想到你这小崽子倒还是个角色,不过既然杀了人,我也留你不得!

马正,把他给我绑了!」

马王爷的弟弟唤作马正,也叫马二爷,身强体壮还有些工夫,是这伙竿子的

头牌打手。而赖三毕竟是个小孩,不出一个来回反手就给夺了凶器一记窝心脚正

蹬在了xiōng口上。整个人飞出一米多远,躺在地上佝偻着身子生生吐了半海碗的血,

眼见是活不成了。

「cào!大哥,这小崽子没气了!」马二往赖九的脖子上摸了摸,

「真他娘的丧气!!马二,你和我把这两个死鬼抬到山上埋了,这事就这么

过去了,以后谁要是敢多嘴,爷爷我扯了他的口条!!都给我滚!!」

小竿子们噤若寒蝉,就连几个花竿也心里哆嗦,听了这话赶紧各自散了。

马二不知从哪翻出条破麻袋,把两个人的尸体装上,扎紧袋口,和竿头一人

一头用扁担抬上,在众人心惊胆战的目光中消失在了庙外的风雪里。

「大哥,这小子死了真是可惜了,我听说林府那现在的悬赏花红已经开到五

万两的了,老天爷,五万两啊!唉,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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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两?哼,你敢去拿吗?!你告诉那林晚荣是你把他的宝贝儿子林空弄

走了,现在又还给人家,他能给你五万?活剐了你倒是有可能!你小子,成事不

足败事有余,咱们兄弟本来在京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就因为你这个蠢货,不得不

跑到这荒郊野岭挂了竿子!」

「我哪知道他是林家的宝贝疙瘩?!谁叫那林家自己看不住,让这么个小崽

子自己一个人在街上走不说身上还栓块好玉,要不是这宝贝,老子干嘛对他个小

娃娃下手?!再说了,哥,那玉最后不还是给了你嘛?!」

「你小子还有脸说,林家把京城都封了半个月,要不是老子跑得快非得给堵

在里面不可,周边的检查都严了百倍,出都出不去,要不我们也不至于挂了竿子!

不过这小崽子死得也好,正好断了你那些蠢心思!」

「还是大哥说得对,咱啥时候把这宝贝卖了,远走高飞做个富家翁才是正理。」

「嗯,我们兄弟俩总不可能窝在这穷乡僻壤当一辈子的丐头。我看林家现在

也基本放弃了,等过了冬,你我兄弟就到岭南去,卖了这宝贝,共享富贵!」

赖九在袋中被颠了个七荤八素,无意间却正正好好听到了这兄弟二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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