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画圣之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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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叫张僧繇的人,他既是大官,又是画师。

知道他当大官的人很少,知道他当画师的人却很多,因为他官当得一般般,画却是远近闻名。

有人称他画艺天下第一,这话传到土地公公的耳朵里,土地公公化作一个凡人,到张僧繇家里去求画。

张僧繇给土地公公画了一根拐杖,土地公公惊赞不已,临别时,土地公公竟到画布上去取拐杖,原来,他把画布上的拐杖当成是真的了。

土地公公取不出画布上的拐杖,才发现自己弄错了,便发出赞叹:“张先生的画艺,别说是天下,就算是天上的神仙,恐怕也比不上啊!”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一高兴,便将镌刻了“画圣”两字的匾赐给了他,也不让他做大官了,送给他许多金银财宝,让他潜心画画。

迎接金匾时,他的家人都很高兴,他却一脸愁容说:“圣上赐我金匾,必要下旨让我给他画画,圣上见多识广,我若画不好,配不上‘画圣’封号,罪就大了!”

他的妻子叫乔小兰,怀孕多时了,在一旁安慰他道:“连土地公公都说你画得妙,你还怕不能令圣上满意?”

张僧繇摇摇头:“圣上眼高得很,南方有一位技艺高超的铁匠,被圣上封以‘匠圣’,赐封后,圣上要匠圣给他煅烧一柄宝剑,匠圣花了三年时间,将一千斤铁,千锤百炼提纯得只剩十八斤,那柄十八斤重的宝剑,恐怕是天底下最锋利的剑了,但圣上仍嫌这剑不够jing纯,不仅将宝剑弃之不用,还将匠圣双手剁掉,令他从此再不能制剑了!”

乔小兰听得目瞪口呆。

张僧繇可不想被皇帝斩断双手,他想,一定要画出一幅让皇帝无法挑剔的画来,既保住自己的一双手,也保住自己“画圣”的名号。

张僧繇呆在画室里,三个月冥思苦想,却全无一丝眉目。

第九十二天的正午,乔小兰端了饭与菜进画室,提醒他道:“夫君,你已三天三夜没有吃饭了!”

他苦笑着说道:“三天不吃饭是小事,如果不能将送给皇上的画苦想出来,皇上降下死罪,我就再也不能吃饭了!”

乔小兰听他这么一说,眼眶都红了,她走到张僧繇身后,边帮他按摩几天没有休息的脑袋,边开解他道:“我第一次见你的画,画面上是一只鹿,我看着那鹿,仿佛能感受到它在奔跑和啼叫,难道这样的画,圣上也看不上?”

听了妻子的赞扬,张僧繇情绪有些缓转,他回想着画鹿的ri子,道:“我为了将鹿画至绝妙,特意跟踪鹿迹生活了三年,最后才知道,画鹿最关键是要画角。我画出的鹿角,像钢铁一样坚硬,像雨珠一样灵活,它好像就要抵破画纸,带着整个鹿身冲出来,朝你一角斗过来,你无论怎么躲,都逃不开它的一击!”

张僧繇说得起兴,一时间竟将忧愁也撇开了。

乔小兰望着终于有些笑颜的丈夫,高兴道:“对,就是这种感觉,难怪当ri我只敢看鹿身,不敢看鹿角!你其它动物都画得活灵活现,不如给我讲讲,说不定讲完后,就会有灵感了!”

乔小兰边说,边递给相公一壶暖酒。

张僧繇说得起了劲,灌了三口酒,豪情大发:

“我画鱼,最重画鳞,观画者会感觉自己也好像在水中,会游泳的全身舒畅,不会游的有窒息之感;

“我画鹰,最重画爪,观画者会感觉鹰爪掘出画布,直剜脸庞,随即耳边生出爪剜声,进而不自觉地躲避;

“我画虎,最重画头,观画者会感觉虎头张开血盆大口,扑面而来,随即产生喉结处被虎咬中的错觉,呼吸不畅;

“我画蜈蚣,最重画尾,观画者会感觉那蜈蚣尾伺机待发,看第一眼会倒退一步,看第二眼会心惊肉跳,庆幸自己没有靠得太近;

“我画蛇,最重画身,观画者会感觉全身被什么东西死死纠缠,产生白ri梦魇,想逃亦不能,观画之后,必做七晚恶梦才能恢复常态。

“我画的画,经过心与血的凝炼,智慧与灵感的交集,虽不敢说空前绝后,但也算盖过了以前出现的画师,莫说是一个‘画圣’名号,就算是‘画神’,恐怕也相差不远了!”

乔小兰听丈夫这么一说,脸露喜se道:“是啊,你的画都画得那么好,何必再担心被圣上降罪!”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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