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司机的诅咒】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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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卡车司机的诅咒】2019年4月23日字数:24022吉姆肚子坐在角落里一个僻静桌前,啜饮着黑咖啡,在手机上查着天气。

天蒙蒙亮,卡车车站里几乎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头发灰白、穿着老式衣服的吧台服务员,和时不时睡眼惺忪地蹒跚而来的司机,进来喝杯咖啡,点一份油腻的早餐。

除此之外,车站里异常空荡。

吉姆喝光了杯中的咖啡,打算回到车上,想了想又算了。

他从利明顿拉上货物后,要开1,200公里去赫斯特,他可不想每到一个休息站都停下来上个厕所。

吧台上面的钟显示现在是7:15,外面渐渐有些光亮了,可以去做早晨的例行车检了。

他推开椅子站起来,拿起厚夹克以抵御秋天的寒意,抓起空纸杯,溜溜达达走向出口。

就在那时,他看到了一个女子走近了车站,停在入口处。

女子长得很好看,嗯,应该说很耐看——棕色的头发绑成了马尾辫,浅色的冲锋衣敞怀披在身上,里面是一件宽松但合身的白色羊毛衫,腿上是褪色的蓝色牛仔裤,脚蹬球鞋。

她不是个司机,这行里没多少女司机,而她怎么看都不是干这个的。

她看起来像个游客,左肩上斜挎着一个颇旧的背包。

女子扫视了一下房间。

当二人的目光在空中接触时,他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兴趣,似乎是一种认出某人的感觉。

随即他认为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下辈子吧,希望下辈子自己能摆脱单身。

很显然,这辈子没戏了。

他停下脚步等女子从门口走开。

他觉得最好还是别靠得太近,这么一大清早的,别惹什么麻烦。

片刻,女子走向吧台点咖啡,他侧身经过,穿过门口走了出去。

外面yīn冷cháo湿,风呼啸着。

冬天快到了,加拿大的冬天。

将会有六个月的恶劣路况,不可预料的天气、缓慢的交通,以及冰冷的夜晚。

他裹紧了身上的夹克,低声嘟囔着不满。

四十五岁了,还居无定所?这哪里是生活呢。

唉,抱怨什么呢,一点用也没有。

他来到车旁,打开车门进入驾驶室,在控制台上按下「测试模式」的按钮,将车倒出车库,然后沿着车转圈检查着车况。

车灯、转向灯、lún胎、机油、货物绑带、软管。

最后他回到了相对暖和的驾驶室,检查着控制台上的一包。

氟利昂、齿lún比、油量、冷却液、水。

在过去的27年里,每天都是一样的日常。

他闭着眼都能完成这一切。

他翻到座位后面,检查是否一切都安全无误。

垃圾都扔了,柜子锁上了,床叠好了,桌子收了起来,放着电视和笔记本电脑的悬臂也折叠好了。

可以出发了。

吉姆刚坐会驾驶位,就听到有人敲车门。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是咖啡厅遇到的那个女子。

他愣了一下,什么原因可以让这样的姑娘来找他呢?他落下什么东西了?他检查了一下,钱包……钥匙……手机,都在。

他又坐了下来准备思考一下该怎么办。

不过咖啡的劲儿还没上来,脑子还是懵懵的。

他不能打开车门,肯定不行。

他和姑娘们相处得总不是很好。

或者,说得更准确些,他和姑娘梦相处得太「好」了一点。

为双方考虑,还是关着门好一些。

最终,他摇下了一部分车窗好说话。

「早上好」,他说,声音颇为生硬。

「我是丽莎,能载我一程么?」单刀直入啊,不过她的嗓音很甜美,听起来非常悦耳。

有点怪怪的,她似乎是一个搭便车的人,跑到了卡车车站,打算搭个便车……但是,在早上7:15?谁会黑灯瞎火地开门让陌生人上来搭便车呢?又有什么样的女子竟敢在黑夜这样搭便车呢?吉姆咒骂着自己的坏运气——他真该再喝一杯咖啡,让脑子清楚一点。

「没门儿。

我的老板不允许这样。

对不起。

」借口信手拈来。

「啊~拜托~他不会知道的,而且我可以做一个非常好的伴侣」,她说,说到「非常」的时候挤眉弄眼的。

已经有几年他没有遇到这样的开价了,事实上,可不只是几年了。

他感到一种诱惑的味道,一种他尽其一生都在想要磨灭的急迫感在心底升起。

「还是不行。

对不起了。

」他摇起了车窗,然后又检查了一下后视镜,那女子走了。

不过他想当然了,副驾驶的门被打开,女子旁若无人地爬进了驾驶室。

这可不好——非常不好。

女性可不该跟他靠得这么近。

他转动座椅面对她。

「你看,小姐,我想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他的话咽了下去。

女子手持着一直手枪,枪管正对着他的脸。

「开车」,她的声音生硬而尖刻,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眨也不眨。

「好吧,你想要这卡车是吗?连同车上的东西都是你的了,我这就下车。

」反正卡车上了保险,没理由就这么送命——起码不能死得这么傻吧。

「开车,否则我就在这儿杀了你。

」「附近到处都是摄像头,咖啡厅里也有。

他们很快会发现你的」,他回应道。

他还说什么呢?他不是一直想来这么一枪么?这样就可以完成他长久以来结束自己生命的愿望了。

「开车。

」她将枪管往下挪了挪,顶在他的腹部。

子弹从下腹部射进,撕碎内脏的想法可比直接在脸上挨枪子的吓人多了。

从肚子上挨一枪可是一种缓慢而痛苦的死法。

他只好又摸向方向盘,挂好档将车开上匝道,然后驶入高速公路。

在车速加起来时,他听到一声「咔啦」,然后感觉到右手腕上冰凉的金属触感。

怔了一下,他想缩回右手,却发现它被铐在了方向盘上。

他沉默地开了几分钟,壮着胆子说道:「这样不行啊,我需要换挡的。

」其实卡车可以自动换挡,但是希望这女子不知道吧。

「开你的车。

」「咱这是要去哪儿?」「你他妈开就是了!」沉默着又开了几分钟,吉姆在脑中踌躇着是否要使用那诅咒。

他已经有三十年没有用过了,他绝不想就这么再次开启它。

那种力量……是绝对的错误。

除了麻烦,什么也带不来。

它只会摧毁生活,已经摧毁了他的大部分生活。

若非无奈,最好不要动用这个下下策。

他瞥了一眼女子的侧脸,又开口道:「不管你碰到什么麻烦了,这样都无济于事的。

如果你愿意跟我说说你需要什么,也许……」「老天,你就不能闭上嘴?」女子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

吉姆叹了口气。

只好用那诅咒了。

「打开手铐」,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闭嘴,开你的车。

」女子的反应让他颇为惊讶。

好吧……他已经有好久没用过他的力量了。

不难看出,有些生疏了啊。

他清了清嗓子,用更高的声音尝试道:「打开手铐。

」「没用的」,她断然说。

「什么没用?」「我不会服从你的。

你那种控制力没用的。

」「你知道这种诅咒?」他很震惊地问,脑中瞬间涌现出无数的问题,他甚至不知道该先问哪个。

女子发出一声颇为嘲弄的笑声:「你就是这么称呼它的?」「你也能那么做么?我是说,那种魔法?」吉姆全然不顾女子手中有枪,他太好奇了。

这可能是个机会,对于那些困扰了他悲惨的一辈子的问题,他也许可以获得答案。

与之相比,挨一枪的威胁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感觉到对方注视着自己,转头一看,发现女子一脸的疑惑和恼怒。

「那根本不是什么魔法,就他妈专心开你的车吧,行不?」「不是……等会儿……太神奇了!我之前都不知道还有办法可以屏蔽这种魔力。

你赶快跟我说说怎么做到的!」「说了根本就不是魔法!」她的声音中与其说是愤怒,更多是不耐,也许兼而有之吧。

「那,它是什么?」「闭嘴……」「不!」他吼了出来。

「自从我能记事起,我就一直和这鬼东西生活着!它毁了我!现在,跟我说,这他妈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车里安静了下来。

他很像转头看着对方,但路况不容他这么做。

女子重重地,恼怒地叹了口气。

「好吧。

我想说出来也没什么。

这不是什么魔法,而是一种生物作用,可能是你身体中的某种化学物质在起作用。

我们猜最有可能是你的身体在生产一种化学物质,可以以某种方式作用于大脑。

」「那为什么只对女性有效呢?」「我不知道,可能是某种激素吧。

这也只是一种理论。

」「那你是怎么屏蔽它的呢?」「奥氮平……一种非典型抗jīng神分裂症药物,它也作用于大脑,抵消了你的化学物质的作用。

」「如果我吃一些,可以屏蔽到我自己的那种力量么?」他毫不掩饰自己声音中的那种渴望。

「不会,只有一种办法可以关掉你的那种力量。

」「什么办法?」「死。

」「哦」,他应了一声。

就在手边的办法,但同时多难做到啊……」它的药效能持续多久呢,奥氮平?」她沉默了片刻,再度回应时声音温顺了好多:「足够长了,在下一个路口下高速。

」「为什么?怎么……」突然,他猛踩刹车,卡车突然减速,不受控制地向前滑行了一段,把丽莎狠狠扔到了前挡风玻璃上。

弯道的另一头显现在他们面前,一长串红色的刹车指示灯沿着道路排了好远。

前方很远处红蓝两色的闪烁灯显示着,这次拥堵恐怕要堵好久了。

路上的生活就是这样。

「艹!你想挨枪子吗!」丽莎坐会座位,喊道。

「意外」,他用头向前挡风玻璃那边指了指。

她看了看前方的拥堵,双眼在控制台发光的表的照耀下不断闪烁着。

「艹」,她又咒骂了一声。

**********吉姆被迫播放着top40卫星电台的内容。

好吧,也不算是被强迫着了,不过当女子的脸上明显生气怒气,手里的枪迫切地想要来一发的时候,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当天早些时候,401号路前方很远处有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所有车道都被堵住了。

8辆消防车,4辆救护车,还有他数不过来的警察。

吉姆想了想是不是要获得警察的注意,不过还是打算冷静从事。

一来他可不想在肚子上挨一枪。

而且,他需要丽莎,她拥有他追寻了一辈子的信息。

他几次想打开话题,但是路上的延迟让丽莎显得更加不友好和沉默。

期间他最多只做到让她拿来一瓶水。

随着几个小时慢慢地度过,两人默然无语地坐在车里啜着水,听着收音机里嘈杂的声音。

丽莎一直在手机上点点戳戳地干着什么打磨着时间。

枪就放在她的大腿上。

但是由于右手腕被铐在了方向盘上,吉姆即使想拿也碰不到那枪。

终于,事故现场被清理干净,交通缓慢地恢复了。

他按照之前她的要求在下一个出口驶下了告诉,发现开到了一个荒凉的乡村道路上。

阳光明亮,太阳爬上了半空。

她终于开口了。

「就在这儿吧,停车」,她小声说。

他打了转向灯,将卡车停在了柔软的路肩上。

附近除了农田一无所有,甚至看不到一间房子。

丽莎拉起了手刹。

吉姆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他想说点什么,但是什么都没说出口——这情况很不真实,就像一个梦一般,他很难清晰地思考。

他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在咖啡厅里再喝一杯。

「我很抱歉」,她声音轻柔地说,「你看起来和其他几个不一样。

也许你真的不同。

但是我不敢冒险。

闭上你的眼睛吧,我保证没什么痛苦的。

」她要杀了他!他应该乞求一下么?求活命?还是坚忍地面对它?他闭上了眼睛。

多年来,他不止一次地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渴望着从那诅咒中解放出来。

讽刺的是,新的希望刚刚到来,他的死期也如影随形地到了。

吉姆感觉到冰冷的枪口顶在了他的右太阳xué上。

「就这样么?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会抓到你的。

你步行能逃多远?」「这就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她的声音镇定而严肃。

「住手,别这么做」,他的声音比耳语大不了多少。

终于,一种微弱的冲动让她犹豫了起来。

鸦雀无声地过了几分钟。

他可以听到二人的呼吸声,自己xiōng膛里的心跳。

他的右手仍然铐在方向盘上,指节由于紧张而发白。

「这不可能!」她震惊的轻声惊叹让他张开了双眼。

她坐在副驾驶位,面对着自己,看起来好像僵在那儿了,全身一动不动地绷在那里。

她的双臂都伸直着,右手握着枪,食指顶在扳机上,左手从下面托着右手。

她棕色的大眼睛里渐渐的从不可置信变成了恐惧。

吉姆赶快把脑袋从枪口处挪开,她动也没动,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他明白了。

那诅咒。

他让她住手,她就住手了。

他的眼中升起了一种明悟,丽莎眼中的恐惧更深了。

他松了一口气。

「不要开枪,关上保险,把枪放下,放到一边。

」他稳稳地说道。

她立刻照做了,将枪放进了背包侧边的口袋里。

「好,现在坐会你的座椅,不要动。

」她照做。

他花了几分钟平静了一下心绪。

一直以来,他都悲叹诅咒的存在,但这次它出奇地好用。

他想挂挡,发现右手开被铐着呢。

「哦,打开手铐,回去做好。

」她照做了。

「告诉我,你是不是安排了人在我死后过来接你?」「会有人在这儿接我。

」「看来他们晚了啊。

」「是咱们这里晚了。

接我的人去买早餐了,他几分钟后就会到这儿的。

」「好吧,那我可不能在这儿耽搁了」,他说着,挂挡后开回了高速公路。

从收音机中,他确认了,由于之前的堵车,自己仍在利明顿。

货物也还在,等着他去接货。

这天开始看起来会有一些有趣的变化了。

**********两小时后,他接了货物,拖着货物又开上了401号路,驶往多伦多。

丽莎坐在她的座位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吉姆没再说什么,由于早上的事,时隔多年,使用诅咒力量的感觉又一次回来了。

他的内心一直有两种力量在抗争,一种是他可以做什么,另一种是他应该做什么。

可以强迫女性的力量是一种非常恐怖的力量——它会让一个男人迷失掉自我。

但是随着万里无云的蓝天下阳光洒在面前,脚下是熟悉的公路,耳边是steppenwolf(译者按:一个加拿大乐队)的歌,他开始放松了自己。

「那么,为什么你想杀我呢?」他问,想着这可能是一个合适的展开话题的点。

但是她望着眼前的虚无,沉默着。

他沮丧地笑了笑。

太久没用诅咒的力量了,他忘了这里面其实有一些细微的差别。

他纠正了自己:「告诉我,为什么你想要杀我。

」直接的命令是有效的,问句不管用。

「为了阻止你使用这力量去狩猎女性」,她满是苦涩地回答。

「但是我没有狩猎过女性,从来没有过。

」她没有回答,只是固执地盯着前方。

吉姆叹了口气,很不喜欢这样挤牙膏一样的对话。

这算什么啊,但是由于之前她想要杀掉自己,他局的自己有权利最后要知道自己问题的答案。

「告诉我为什么你认为我会去狩猎女性。

」「你是个男人。

你有一种能强迫女性做任何事,任何你想要的事的力量。

这他妈还用说么?用脚指头都想得出来最后会怎么样。

」「那不公平。

」他本没有期望她能回答自己这句非命令的话,但丽莎让他惊讶了。

「不公平?我跟踪了8个你这样的男人了。

8个人都有这样的力量。

他们所有人,每一个,都用这力量奴役、利用女人。

其中一个是个拉皮条的。

两个开着一家脱衣舞俱乐部,里面的女星都是『自愿』、免费的。

一个混蛋四处和有钱富婆结婚,获得财产后就离婚。

」丽莎的嗓音毫不掩饰其愤怒。

「但是只是因为……」「一个货在好莱坞当经纪人,拿走所有他旗下女演员的佣金。

还有一个人每天晚上和不同的已婚女性上床,每天换新的。

为什么?只是因为他可以这样。

还需要我跟你说拎一个人渣,让一大群未成年的女孩子怀孕么?!」「那又不是我!我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任何一件事!」「只是因为你还没有,并不能说明你不会。

相信你的代价太高了。

那种力量会腐蚀你的。

」她说完,长叹了一声。

吉姆可以感受到她的愤怒,而且理解这种愤怒,即使这是一种很不公平的指向自己的愤怒。

「所以你已经杀了8个人了?」「面带笑容地。

」她的嗓音好像刀刃一般。

「我会是那第九个呗?」「嗯,你会是第九个。

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还会有别人完成这工作的。

」吉姆沉默了许久,消化着他得到的信息,试图寻找一条最好的解决方案。

他被折磨、被冒犯、被无辜地划归丽莎所说的那群混蛋一类人。

但同时他也承认,丽莎口中宁杀错不放过的方法蕴含着一种干净而冰冷的逻辑。

而且,对那些人能怎么做呢?刑事诉讼么?被控制的女性会被驱使着上堂作伪证的。

如果死亡是唯一可以解除诅咒的方式……那么,确实没什么别的选项了。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一个小时之久,吉姆觉得太压抑了。

「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了解到这种诅咒的。

」「我曾是一个叫做路德的人的奴隶,他也有你这样的能力。

」「你所谓『曾是奴隶』是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了?」丽莎没有回应,他差点就要重新组织语言,命令她回答的时候,她开口了:「请不要强迫我说」,声音轻微,充满了乞求。

他点了点头,不再追问下去,但并不打算再次陷入沉默。

「那么,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你怎么知道我被诅咒了?」「就像我会告诉你似的」,丽莎抗拒地说着。

吉姆笑了笑,很为她这种单调的反抗而感到有趣。

「回答我问的每一个问题,我要完整而真实的回答。

」「艹!好吧。

你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参加了一个临床疫苗试验。

试验出错了,你们被注射了错误的物质。

被搞坏了,或者wū染了,你懂么?所有注射了错误物质的男孩长大后就都有你所说的那种『诅咒』了。

」「那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2;u2u2u.com。

「通过十二年没日没夜的辛苦追踪。

我跟踪了另外两个被诅咒的人,想要找到他们和路德之间的任何共同点。

发现是疫苗的问题是一个意外——我们偶然发现的。

」「那么,总共还有多少个被诅咒的人?」「不算你?十三个。

」他沉默地开着车,消化着她的答案。

「告诉我,为什么今早奥氮平不管用了。

我想它不是能保护你么。

」「我也想搞明白怎么回事,」丽莎说。

「我服用的计量通常可以维持6个小时的效用,但是今天它只持续了不到3个小时。

可能是因为这里封闭的环境,让你的化学物质浓度远高于其他地方。

或者也许是因为你几天没有洗澡了,所以积累了浓度较高的物质。

」「有那么明显么?」吉姆羞怯地问。

「我……饿……平时是会每天都洗澡的。

但是卡车车站的澡堂坏了。

而且,我也没有想着要……」「不用解释了。

你的气味只是另一个不像你的原因」,她皱眉说道。

她面无表情地坐着,注视着挡风玻璃外的路。

自从他使用诅咒力量后她就一直没动。

突然,吉姆想到丽莎其实是动不了——他要求她坐着不动的。

这么久了,那肯定好难受的。

「不要做任何直接或间接伤害我的事。

不要再吃奥氮平了。

不要尝试离开这个卡车,不要给任何人打电话。

明白么?」「明白。

」「好,在这些限制下,你可以随意活动了。

」她转过头来看着他,伸展了一下四肢,然后将座椅转到后面,看着车内的生活区域。

她站了起来,随意翻看着他的东西。

虽然这样让吉姆感觉不好,但是他已经说了她可以随意活动,不愿意自食其言。

似乎浏览了所有他的东西,丽莎坐回了座位上。

「你家人?」她拿着一张已经褪色的拍立得照片问。

吉姆无需回头看,他只有一张照片。

「是啊。

」「她们知道你的事么?关于你的力量?」「我15岁的时候离开了她们,离家出走了。

」「为什么?」「为了保护她们。

」短暂的沉默后,「免于遭受那种性唤起,是吧。

」他没有回答。

「你的母亲,你的两个姐妹……我总是以为直系亲属可以对它免疫的」,她说。

吉姆觉得她好像是在刺激自己,但是她的语气里没有任何迹象。

她听起来有些好奇……甚至有些同情?「不,一样不能幸免。

」丽莎默默地盯着吉姆看了好久。

他故意没有回头,看着前方的路,眼眶有些湿润。

万种情绪轻易地突破了他的防线。

天可怜见,那是三十年以前的事了。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你会叫它『诅咒』」,她的嗓音很轻柔。

「我……本来希望你知道某种可以关掉它的方法」,他试着隐藏声音中深深的失望。

「我只知道一种办法。

」「啊。

」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

「那么,你离家出走后,就成了一个卡车司机?」丽莎问。

「啊,我那时候只有十五岁,甚至没法儿考驾照。

但是我知道我得去一个周围没有女人的地方。

所以我跑到了贝尔维尔,在一个农场里干了几年,然后搬到了奥沙华,在一个汽车零件工厂干了几年。

那里是看不到女性的。

我一考到驾照后就转行做了长途卡车司机。

这样我就可以长时间不接触女性,原理麻烦了。

而且卡车司机的薪水还是挺优渥的。

」「等等……完全不接触女人?三十年?」她听起来颇为怀疑。

「也不怎么接触男人。

」丽莎讽刺地大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意外。

吉姆转头看向她,她的笑容在对方的目光下渐渐褪了下去,但眉头依然紧锁。

「不可能把,完全没接触过女人,三十年?而且还有着那种力量?你在撒谎吧……一定是的」,她说。

「我没说谎」,他颇为坦然地说。

「而且你也不用不停强调『三十年』,『没女人』。

肯定有人从没有做过的。

」「你从没有做过?」吉姆的脸霎时红了起来,他想还是不回答的好。

于是他按下了控制台上调幅广播的按钮,想要调到多伦多路况交通台。

如果多伦多那边一路畅通,还是可以尽早离开401号路的。

他可以感觉到丽莎的眼睛从另一面盯着自己,但是强迫自己无比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

这样开车当年让他的老教练很是不爽呢。

静静地度过了几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大多伦多地区的边上。

丽莎变得非常坐立不安,她不停地换着姿势,一会儿伸展,一会儿蜷缩。

这样太影响他开车了,吉姆终于开口问她能不能在座位上安生待会儿。

她努力在座位上安静地坐了几分钟,转头看着他。

「让我做你的第一个吧。

」「什么啊?」「先……先在路边停一下」,她说。

「不是,你说停在这儿?你疯……」他刚说了两句,瞟到对方的脸,停了下来。

丽莎的脸庞充满了急切地,赤裸的欲求。

那欲望是如此的强烈,甚至有一些慌张在其中。

在强烈的性唤起下她努力压制着那绝望的冲动。

那诅咒,又来了。

「不!听着,先……先做几个深呼吸。

控制一下」,他说。

丽莎开始在他的命令下深呼吸。

「吉姆……我感觉欲火不停地灼烧着我。

我需要你,chā进来,求你了!」她喘着气说。

吉姆长期压抑的性欲终于难以收拾了,他感觉牛仔裤里的勃起顶着非常难受。

「这附近没地方停车。

而且……不行,就是不行。

不能在你是这么一种状态的时候。

这样不对,我不想强迫你来……」「求你了,吉姆~」他试着想出一种可以既缓解她的痛苦,又满足自己的良心的办法。

「把你的奥氮平给我,然后坐回你的座位,把双手铐在座椅上,保证你自己无法挣脱」,他说。

丽莎从包里翻出了药盒递给他,按照他的要求坐回去将自己铐了起来。

吉姆从铝箔中取出一个小白药片,除此只有2片了。

「吞下这个」,他说,将药片放进她的嘴里。

她服从着从他手心含住药片,但是随着一声痴痴的浪笑添了一下他的手心。

吉姆将注意力转回公路上,丽莎坐在座位上不安地蠕动着,摩擦挤压着双腿,不时发出愉悦娇媚的呻吟。

当吉姆将车驶入多伦多,顺着400号公路一路向北时,她终于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吉姆乐于享受这样的寂静,她娇媚的呻吟搞得自己在裤子里痛苦地勃起着,好在现在终于可以慢慢消退下去了。

**********卡车驶离市区,一路往北,车里这么静静地过了半个小时。

丽莎看着副驾驶一侧的窗外,静静地说:「那感觉太恐怖了,完全不能自控,甚至不能控制你的身体。

」「我知道你那时的感觉,相信我。

至少奥氮平还管用。

」「是的,但是这样短时间内再吃一片很不好。

正常的计量是一天一片。

几个小时就吃一片可不好。

」吉姆想了一会儿,说:「在亨茨维尔附近有一个卡车车站。

我会在那儿停一下,探后咱们分道扬镳。

」「吉姆……咱们还没完呢。

这事只有一种结束的可能」,她的声音听起来无比地不情愿。

「为什么呢?我不像那些人一样的。

」「我知道。

那些人会不假思索地接受我刚才那样的供奉。

他们陶醉于他们的力量,以及我的无助和屈辱。

你没有,谢谢你。

你看起来是个好人,我真这么想。

」「但是?」「但是我还是需要完成我的工作。

我亲身经历过那种力量不被约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路德?」他问。

丽莎沉默了好久,一直看向副驾驶一遍的窗外。

终于,她开口了,声音小得吉姆要全神贯注才能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听清她在说什么。

「十五年前,我的姐姐金和我在商场购物,那时我刚过18岁。

他走向我们,流氓兮兮的。

一个胳膊搭在我的肩头,另一个环上了姐姐的腰。

就那样,他就控制住了我们。

他把我们带到了他郊外的住处。

好吧,其实那不是他的产业,而是他控制住的一个女孩的。

我们这样的有6个,各个年轻貌美。

我们都盲目地服从着他,为他那不怎么强壮的老二饥渴着,疯狂着。

他让我们整日里全身赤裸。

每天都给我们安排工作。

那时有6个人,但是只有4项工作。

如果你没有被挑选到,就只能躺在地下室冰冷的石头地面上,抱着另一个女性取暖,然后忍受那没有他的老二的煎熬。

所以,每天我们都绝望地乞求着能有一项工作可以做。

真的是乞求,跪着求他。

他很享受看到我们那样,让我们必须那样做。

然后,『厨房婊子』要去做饭,收拾餐具;『屋内婊子』要做家务,收拾房间;『厕所婊子』……需要……被强迫去……」她颤栗着停了下来,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平静了袭来。

「最好的工作就是『卧室婊子』了。

不用猜也知道需要做什么了。

」她停了一下,悲惨地笑了笑。

「但是,我好爱做那个卧室婊子,吉姆。

在为数不多的那些我被挑选上的时间里,那种欢愉是你无法想象,难以相信的。

就好像赢了彩票大奖,坠入爱河,或者……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躺在路德身下,感受着他那15cm的老二chā入我的身体,是我和天堂最近的时候了。

他会命令我高cháo,然后我就像一捆炸药一样『嘭』的一声被炸上云霄,然后一次又一次。

那种狂喜和放松是你无法想象的。

我从未在那之前,或者那之后感受过那样美妙的感觉。

甚至现在,我睡觉的时候总是能梦到它——梦到那是有多么地销魂蚀骨。

每一次,不论我在那里的三年里还经历了什么,那些销魂的瞬间都不停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吉姆想说些安慰的话,但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什么能弥补她遭受的创伤呢?他甚至怀疑她是否真的恨那些有着自己这样力量的男人。

「想知道我怎么自由的么?」「如果……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如果过程太痛苦了,就……」「他把我卖了。

给我穿上了单薄的连衣裙,开车带我去了一个密西沙加的停车场。

在那见到了另一个男人。

路德对我说:「永远做任何他让你做的事。

』浴室我走近拎一个男人的车,就完了。

一个星期后,路德的生化物质终于从我的身体中被完全代谢干净。

一个星期后,我又获得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逃出了新主人的家。

」「谢天谢地,只是一个星期。

」丽莎转过脸来看着吉姆,她的脸颊上流淌着泪水,圆睁的双眼里饱含着关于苦痛经历的恐惧。

「你根本不知道那一个星期有多长。

那是一个充满了无限欢愉,但同时也无限恐怖的星期。

肉体的痛苦非常难熬——剧烈的偏头痛,肌肉抽搐——但是情绪上的痛苦更甚。

曾经成为路德的一部分让我憎恨着生活。

它在我心里留下了一个难以忍受的空洞。

失去他的感觉让我无法自拔。

我能做的只是蜷缩着躺在那里,无助地祈祷着一死。

」吉姆什么也没说,只是难过地摇了摇头。

「我的新主人在我yīn道干涩的情况下干了我几次,可能是为了要值回他付出的价钱吧。

我也不在乎了。

和失去路德相比,这都不算什么了。

我甚至都不记得那人的名字。

」吉姆的注意力回到公路上时,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好像要掐死对方一样,骨节因深深的用力而发白。

他深深地做了几次呼吸,放松了双手。

「你的姐姐呢?」丽莎无助地耸了耸肩。

「我不知道,自那之后就没有了她的音讯。

我还在找她。

」「我为你的遭遇感到难过,丽莎,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有多难过」,吉姆说。

又是一段沉默。

「我从未和任何人说起过这些」,她说,「深埋在心底会更容易一些。

」「那么,为什么要告诉我呢?」「你是个好人。

而且,你有权利知道自己为什么必须要死。

」**********吉姆带着塔可钟(译者按:旧称特科贝尔,美国百胜旗下连锁式快餐店,出售美国化的墨西哥食品)回到车上,他饿坏了。

他想丽莎应该也是。

没错,不过这样的饥渴不只是一个方面。

在他打开她的手铐,在她面前重新铐上时,她说:「药效要过了。

」他在进车站之前将她的枪所在了手套箱里,所以枪现在不是个问题了。

「所以在你的欲望被唤起之前,只有几个小时了,是么?」「它已经被唤起了。

」「这么快!今早在奥氮平失效前可是有好几个小时呢。

咱们一起从利明顿开到了多伦多……」「随着我体内那种生化物质的积累,这样的性唤起是必然的。

只需要很小的剂量就可以实现心灵控制,但是这样的性唤起需要更大的计量。

现在物质积累到了一个很高的程度,心灵控制和欲火就一起来了。

」「这药药效很短啊。

上一片是3个小时之前吃的。

而你只有2片了。

」「艹!我可不想才半天就吃掉3片药——太多了。

那是药,不是糖豆豆,」她说。

「也许可以出去走走?新鲜空气也许……」「你的生化物质已经沉积在我的血管里了,新鲜空气没用的,」她认命似的说道。

「我们可以分开走,你说了一个星期之后就能代谢掉的。

」「不!不,求你了……那是最坏的选择了。

那种戒断反应简直就像地狱一般。

」丽莎转身将椅子扭到了生活区,站起身来不看他。

她一下子将牛仔裤和内裤都脱到了脚踝,躺在了他的铺位上,上身还穿着白毛衣,手上依然有着手铐。

吉姆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白皙柔媚的下巴,以及张开的双腿之间那湿滑的小嘴。

一瞬间,他就硬了起来,饥渴冲刷过他的全身,迅速侵蚀着他的自控。

「我要你chā进来」,她喘息着,将头枕在前臂上。

「丽莎,……这样,这样不行,这,这样不对。

我最好还是别……」「这是对我伤害最低的选项了。

请你……为了我做一次吧」,她说着,挺起了腰肢,将双腿打得更开了。

那张粉嫩的小嘴在他的面前张了开来。

「为你做一次?」「吉姆……我不只是欲望高涨那么简单,这不只是性唤起。

不是那种我可以忽略的痒。

这是一团欲火……一股饥渴。

就像溺水时对下一次呼吸的渴望一般。

就是这样,我需要你的肉bàng,就好像我需要呼吸一样,甚至比对空气的渴求更严重。

求你了!」「一定还有别的选择的。

」「你要我求你么?我会的,你知道的。

我会做你要我做的任何事,吉姆。

求你了?」吉姆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清醒一下,但是丽莎的体香随着这口呼吸沁入心脾。

他知道那是什么,在心底,在一种原始的层面上,他知道。

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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