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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x龙谭11

两年前。

“我看算了吧,低调点好,我总觉得老天一定是跟我生日那天有仇。”谭敬桐懒懒说著,颇有些无奈的向前来问他十八岁成人礼有什麽打算的阿昊摊摊手。

出生那年被生母抛弃,十岁开始承担父亲的债务,十五岁被打的丢了半条命,十六岁亲眼见到人生的第一场杀戮……

於他而言,生日不是美酒佳肴蛋糕烛光,而总是一个又一个挥之不去的y影。

阿昊看著他的表情变的复杂,很快又嘿嘿笑出了声:“没事儿小坛子,这回有哥呢。”

生日会如常进行,热闹嘈杂。帮里的兄弟们对整天伴随在龙哥身边形影不离的谭敬桐也不好失了客气,无论出於面子里子,总象征的送来礼物祝福。

谭敬桐沈浸於自己终於成年的喜悦里,所以未注意到一旁龙哥始终凝重的神色,和龙哥那些心腹兄弟们的严阵以待。

生日会结束後留下满室狼藉,酒店门口龙哥拍拍谭敬桐:“我还有事,我会找人送你回去。”

谭敬桐期待的笑僵在脸上,又抬头巴巴看了看酒店灯火通明的各个房间,重重强调:“今儿我十八了!”

其意不言自明。

“嗯。生日快乐。”一向敏锐的龙哥这会儿的理解力在谭敬桐看来简直差的离谱,“先回去吧。”

气闷的坐上副驾驶,开车的是平日里龙哥身边的小弟里素来不起眼的一个老实男人,口气里满是鲜明羡慕:“龙先生对你真不错。”

谭敬桐自嘲的扯了下嘴唇,看著前方发呆。

人人只看到表面的风光,谁能注意到风光背後的疑惑与无奈?

“龙先生以前从不对人上心的,你要是没有利用价值,他g本都不正眼瞧你。”

男人握著方向盘,继续念叨:“没想到他会对你这麽照顾。我那会儿跟著龙先生,还没成年就被派去执行任务,被打的皮开r绽抬回来,龙先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谭敬桐不知该怎麽接话,却突兀想起那个他亲眼见证杀戮的深夜里,龙哥的怀抱。

稳重的心跳,有力的手臂,还有让人想起就放不开的温暖气息。

“送去一泓那里,这点皮r伤,死不了。”男人还在继续:“我至今都记得他这几句话。後来我在医院躺著,连个来看我管我的都没有,只有龙先生他把我当人看……哦不对。”

尾音扬起,突然带了丝古怪:“不是龙先生,是龙源先生。”

油门声响加大,车速突然开始变快,谭敬桐侧头看著男人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有极其不妙的预感涌起:“喂!你、你开慢点啊……”

“那可不成。”深夜的城郊道路杳无人迹,男人不在意的反而把油门踩到了底:“龙源先生的耐心……可不是太好。”

车窗外是完全陌生的景,谭敬桐这才後悔起自己刚刚的大意出神,咬咬牙扑过去争抢男人手里的方向盘,无奈论起力气,从不受训的他比起男人,还是颇有不足。

车子因了两人的争斗在路上东摇西摆,开出s型轨迹,男人也终於不耐起来,一拳砸向谭敬桐的太阳x,随即从座位底部抽出棍b,趁谭敬桐因疼痛而分神之际重重击向他的头部。

谭敬桐眼前一黑,随即身体不由自主歪斜倒下失去意识。

☆、虎x龙谭12

一盆凉水对著头泼下来,外加一记重重的耳光,很轻易把谭敬桐从昏迷里唤醒。

视线由模糊慢慢转为清晰,视野里是破败陈旧的仓库房间,还有龙源那张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的仿佛从不会被激怒的脸。

只是这会儿那张肥胖的圆脸上,似乎已经褪去了虚伪的和善面具一般,笑的狰狞且扭曲:“谭──敬桐是吧?好久不见。”

双手被牢牢绑在身後,谭敬桐试了几下依然无法挣脱,看著龙源不善的表情他也明白了大概,索x放弃抵抗顺其自然,懒懒放松身体靠在硬邦邦的椅上:“龙源先生的待客之道可真特别。”

“客还没来呢。”龙源也不恼,晃了晃手里的枪,顶了顶谭敬桐的额角:“为了迎接我那争气的弟弟,我可好好准备了一顿大餐。”

“你……”谭敬桐这才紧张起来,用力挣扎著咬牙切齿:“你拿我威胁龙哥?”

“你?!”龙源来回打量了他几遍,随即放肆的大笑出声:“你以为你算个什麽东西?小子,就凭你,充其量也就算个头盘!”

“龙先生!”之前打昏谭敬桐的男人匆匆跑进:“龙哥来了!”

龙源直起身,神情已经严肃起来:“他一个人?”

“嗯。”男人点头肯定:“兄弟们一直监视著,只有他一个,没看到昊哥。”

“搜了他的身,再请他进来。”龙源冷笑出声:“难得的稀客,不好好招待招待怎麽成?”

“以多欺少,败类。”看著男人领命出门,谭敬桐不屑的冷哼了声。

乌黑枪口威胁的点点他的额头,又迅速撤回。龙源不在意的拍拍衣服:“小子,看你今晚迟早也是个死的份上,就让你嚣张会儿。”

木门发出吱呀声响,龙源回头,谭敬桐的心也跟著拎了起来,屏著呼吸看著他这三年来时时刻刻仰望著渴慕著的男人推门而入,神态自若。

“啪啪。”龙源拍了两下手,皮笑r不笑口气虚伪:“真是稀客啊。”

龙哥扫了眼屋内,视线在谭敬桐身上微微定格又很快收回:“我们兄弟,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见面吗?”

“你也知道我们是兄弟!”龙源先前的伪装褪去,眼神狠厉:“收买我的人,放空我的权力,占据我的位置,你就是这麽对待你亲哥哥的?”

龙哥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手:“这个时候讲亲情,就没什麽必要了。”

“我可没你那麽无情。”龙源狞笑:“等你死了,我一定会吩咐兄弟们多上几柱香,好好祭拜一下我的好弟弟。”

“父亲生前吩咐过,尽管我们是道上的,但绝不许做贩毒的买卖。所以毒品的几条线一直都由天裘帮垄断。”

龙哥依旧平稳不受影响,淡淡继续:“你违背他的意愿,为了私利与天裘帮争抢资源,置道义於不顾,还害了一批兄弟。你失了人心,老一批的前辈们没一个肯支持你,怪得了谁?”

“老头子鼠目寸光,他说的话算个屁!”龙源嘲讽的笑出声,抬枪对准龙哥的心脏:“等你也死在这,帮里的事还不就是我说了算!”

“即使我死了,”龙哥语气平平波澜不惊:“你那群乌合之众,也成不了什麽气候。”

“你什麽意思?”龙源往後退了步,握枪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抖。

外头不正常的喧闹声响涌进,让他有极为不妙的预感。

☆、虎x龙谭13

“你用钱买来的人心,我自然也可以用钱买走。”龙哥表情平静:“你在私下里做了什麽勾当,还真以为我不知道?”

门被!当踢开,先前的男人这会儿鼻青脸肿处处挂彩,被阿昊一把拎进来扔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龙先生,”关键时刻阿昊不复平日的大大咧咧,只有恭谨严肃:“外头那帮人兄弟们处理的差不多了,一打尽。”

龙源本来得意泛红的脸因为震惊变的苍白,最後化成难看的铁青,握枪的手颓然垂下:“你早有准备?”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阿昊在一旁不屑的呸了声:“你一直不甘心丧失权力,想利用小谭生日的机会趁乱调开人手用武力威胁龙先生,还真以为我们会一无所知?得亏龙先生早有预见,顺水推舟揪出你的狐狸尾巴……”

“阿昊!”龙哥突的出声,打断他的话。

一直在一旁安静的听著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谭敬桐,只觉得心里咯!了下。

难怪阿昊坚持要给他办个风光的生日会,难怪龙哥对他的暗示熟视无睹,难怪他们会让一个素无交情的人开车送他──

原来他本以为充满宠爱之意的生日会,不过是龙哥刻意安排给龙源动手机会的导火索罢了。

“龙源,”龙哥侧过脸叹息,“我们好歹兄弟一场,只要你安心不再c手帮中事务,我保你下半生衣食无虞。”

“呵呵……成王败寇……这种高高在上的同情,老子才他妈不稀罕!”龙源摇著头喃喃自语,踉跄著往後退,却不慎踢到谭敬桐坐著的椅上。

他这才像猛然回过神似的,一把拉起谭敬桐,手臂勒紧他的脖子,拿枪对准他的太阳x,冲著龙哥冷笑:“我真是差点忘了,还有你这个心爱的小情人跟我一起死,也不算太亏!只不过……你舍得吗?”

“小谭!”阿昊一惊,立刻抬枪对准龙源。

“放下枪。”龙哥侧身,扬手压下阿昊的手臂,继而转向龙源:“别做困兽之斗了,就算你想东山再起,也该养j蓄锐,而不是拿个无关痛痒的孩子威胁我。”

“无关痛痒?”龙源脸上是明显的嘲讽与不信:“谁不知道,这几年你拿这小子当珍宝似的?”

“人总需要一个弱点,”龙哥停了停,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却有著让谭敬桐从未感受到的如堕冰窖的寒冷:“如果没有,就只能自己创造一个。”

“你……!哈哈哈哈哈……”龙源大笑出声,声音里满是绝望:“三年前你带回这个小子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打算要占据龙翼会老大的位子?”

谭敬桐很清晰的感觉到身体颤抖的绝望,也不知是来自掐著他的龙源,还是来自他自己。

龙哥眼神扫过两人,又很快移开:“那也得感谢你的急功近利,没有你的配合,怎麽能走到今天?”

“好……好!算你狠。今天输在你手里,也不枉了。”龙源手指按在扳机上,在谭敬桐耳边压低凶狠的嗓音:“小子,你就老老实实给我陪葬吧。”

谭敬桐没再挣扎,也没敢抬头看龙哥的眼神,只是认命的闭上眼,等著感受疼痛之後那熟悉的血腥味弥漫整个味觉。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也不会掉下来馅饼。

他一直不过是个诱饵而已,可他到现在才终於清楚自己的身份。

三年来的安稳与清闲,没来由的宠爱与重视……他以为这是老天对他过去十几年痛苦的弥补,却不料没有付出就凭空而降的幸福日子,注定无法享受的太长。

虽然懂的有些迟,可好歹也算能死个明白。

☆、虎x龙谭14

“小谭,”一如既往的唤声响起,让谭敬桐赫然抬起头,有些模糊的视线死死锁住龙哥的脸。

尽管死神已近在眼前,他也希望最後的记忆里,还能是他这几年始终仰望著的人的模样。

“怕死吗?”

谭敬桐摇摇头,眼眶已然红了一圈,却抿住唇没掉一滴泪,也没有一声求饶。

“好。”龙哥点点头,漠然道,“阿昊,我们走吧。”

“可是……”阿昊频频回头看著被龙源牢牢挟制的谭敬桐,神情里明显的不忍犹豫。

“这种场面别看了,我不喜欢血腥味。”龙哥转身,状似无意的拉过阿昊的手臂往外拖,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来:“既然都不想活,我也算仁至义尽了。”

大概是没料到龙哥如此干脆毫无留恋,龙源愣了一愣,泄愤的狠狠踹了谭敬桐一脚,看他痛的弯下腰,狰狞的骂:“还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只是有了这松懈的一瞬间,却已经足够──

龙哥突然一顿,夺枪,回身,瞄准,扣动扳机。一系列动作电光火石间一气呵成,等阿昊反应过来时,只是看著自己空空的手发愣。

而对面龙源右手的枪已然落地,往後踉跄退了好几步,表情因为疼痛而扭曲,鲜血滴滴答答顺著他的右手流下,宣告他右手作废的事实。

满脸不甘的瞪著自己的弟弟,龙源一步步坐到谭敬桐身後的椅上,右手无力的垂在膝盖旁,却放声冷笑:“不错!果然是老头子教的枪法。”

龙哥不答,只是转向谭敬桐:“小谭,过来。”

谭敬桐没动,身体很明显的僵硬在了原地。

龙哥皱了皱眉,龙源已经站起身来,脸色因为失血而苍白却尽是得意,左手握著的银色j巧手枪泛著冷冷的金属光泽,牢牢抵住谭敬桐的後腰:“老二,这下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聊聊了?”

龙哥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终於浮现今晚首度的复杂之色,谭敬桐却突兀不合时宜的笑出了声,笑的几乎乐弯了腰:“你、哈哈哈哈,你还真叫他老二啊!哈哈哈……”

龙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又狠狠拿枪顶了顶他的腰。

“小谭!”看出谭敬桐想激怒龙源的意图,龙哥脸色变了变,低声喝止,手上的枪递回身後阿昊的手里,头也不回的命令:“你先出去,在门口守著。”

“龙先生……”

“出去!”

门被打开又再度关紧,龙源嘴角扬起虚伪的弧度:“我还以为我的弟弟有多无情,原来也还是会对忠实的宠物心软。”

龙哥不为所动:“如果我是你,我会想想该开出什麽条件,而不是有心情在这里废话。”

“很简单,把权力交出来。”龙源想了想,“以後我怎麽处理龙翼会的事务,你不准c手。”

“办不到。”回答简洁有力,毫不犹豫。

“你不怕我杀了他?”明显的威胁之意。

“他现在是你唯一的谈判筹码,”龙哥靠近一步:“你会舍得轻易让他死?”

龙源一个犹豫,龙哥已然迅速冲上前来,与他扭打在一起。

龙源身形庞大,要制住本就困难,加上手里有枪,失了准头四处扫s,情急之下龙哥低喝:“小谭!”

谭敬桐会意,瞅准空子一脚踢开龙源手里的枪,自己却也因力度过大摔倒在地。

屋内的响动惊动外面的阿昊,门被踹开,阿昊冲进来,举枪直直指向龙源。

大势已去,希望彻底破灭,也不知是急是气还是失血的缘故,龙源绝望的闭上眼,只是那脸上依旧是满满的不甘。

龙哥拍了拍衣服正要起身,眼角的余光却蓦然锁定之前被阿昊扔在地上的男人。

本以为昏迷的男人居然尚存意识,此刻他手里举起之前被谭敬桐踢开的银色手枪,正无声对准双手被缚於身後毫无逃离能力的谭敬桐。

眼神一凛,千钧一发之际也来不及多说,龙哥一个箭步扑过去,把谭敬桐压在身下。

枪声在那一刻同时响起,谭敬桐震惊的张著嘴,眼睁睁的看著子弹准确没入身上男人的背部,带出的y体染红衬衫,色泽鲜豔却刺目。

地上的男人却也没了第二次再开枪的机会,阿昊的枪法从不会失准头。

☆、虎x龙谭15

谭敬桐一直很不屑的,是狗血电视剧里至亲挚爱之人受伤时旁人那哭天喊地的架势。

他当然也从未想过,这一天会轮到他来面对。

在他的观念里,龙哥一直如同神一样,高高在上,无所不能,也无惧所有危险。

神,自然是不会受伤的。

只是真到了那一刻,他只知道慌乱的抱紧龙哥,大脑一片空白,嗓音嘶哑发不出声音来,甚至於後来不知道怎麽上的车,到了杜一泓的医院。

“谭敬桐,往边上站。”杜一泓冷静的指挥手下的护士给龙哥挂上吊瓶,顺手拿过氧气罩,“别在这添乱。”

谭敬桐僵硬的站在旁边,机械的摇头,紧紧攥著龙哥的手不放。

巨大的恐惧侵袭内心,生怕一松手,就再也握不住。

握在掌心里的手微微动了动,龙哥睁开眼,唇色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却面带笑意,带著安抚人心的力量:“你出去吧。”

谭敬桐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音节。

“没事。”龙哥声音不大,虽然显得虚弱但镇定异常:“听话。”

直到目送著龙哥进了手术室,谭敬桐才像回过神似的,一把抓住正欲跟进去的杜一泓,沙哑著嗓子恳求:“你一定要救活他……”

医术受到质疑的杜一泓,回应谭敬桐的是一个不屑的白眼,和毫无留恋关上的两扇门。

仿佛无声的控诉──还用得著你说?

手术成功之後,麻醉药效还在作用,龙哥一直未醒,谭敬桐就一直守在旁边,看著他似乎在熟睡的脸抓著他的手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疏忽就出了什麽意外。

尽管床头心电图测试仪稳定有力的响著,显示著躺在床上的人的生命迹象。

而身为主治医生的杜一泓远比谭敬桐镇静的多,只象征的来看了两三次情况,就一言不发的潇洒离开。

时间过的如此漫长,谭敬桐也从未如此痛恨过等待,直到几个小时後,龙哥慢慢睁开眼,对上他的脸也只是微微扬起嘴角。

简单的动作就已足够,谭敬桐愣了半晌,一直悬著的心终於落了地,猛的起身抱住龙哥,把脸埋进龙哥肩膀,感受到龙哥也慢慢抬起手臂,背上传来虽然无力却清晰的触感,带著丝安抚的意味。

即使曾经被百般侮辱,他也不曾哭过,可是这会儿,他却真的有了想大哭一场的冲动。

“小谭……”低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谭敬桐被触电似的跳起来,慌忙揉了下红通通的眼睛:“龙哥你觉得怎麽样?要不要喝水?”

龙哥嘴唇微动,声音虽微弱却丝毫不减气势:“去把脸擦擦。”

“哦……好……”谭敬桐愣愣的应著,一步三回头的往病房里的洗手间走。

镜子映出他的脸,把他自己也差点吓了一跳。

大概是之前手沾到了龙哥身上的血又碰到脸上的缘故,脸上左一块右一块干涸的暗红,倒很有恐怖电影里被鬼追过之後的效果。

匆忙拿清水抹了把脸,谭敬桐回到龙哥的床边时,对方似乎已然重新睡熟,英挺面孔上难得的呈现出病态的苍白疲倦。

这个一向潇洒强势从容自若的男人。

谭敬桐立在床边看著龙哥良久,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弯下腰,试图覆上他的唇。

不料眼看距离越贴越近时龙哥忽的睁开眼:“小谭。”

谭敬桐甚至来不及尴尬,突如其来被这麽一吓差点又跳起来:“龙哥……”

龙哥手指微微动了动,“过来。”

“哎,”谭敬桐应了声,低头凑过去:“有什麽……”

病床上的男人在这时一仰脸,准确无误封住他的嘴唇。

从未有过的亲近让谭敬桐立刻就懵了,大脑嗡的一声丧失清醒,感官能力通通失效,只知道僵硬的感受著龙哥的气息,任对方在自己嘴上浅浅吮咬,然後淡淡丢下俩字:“睡觉。”

床上说到做到的人很快进入睡眠状态呼吸沈稳,只留下谭敬桐一个人站在原地发了许久的愣,如果不是唇上传来的真实触觉,他差点以为刚刚那只是场幻觉。

龙哥的身体底子不差,又有杜一泓的高超医术加谭敬桐形影不离的照顾,伤口愈合的很快,眼见著一天天就好了起来。

一切都顺利的令人满意,唯一让谭敬桐略有些烦恼的是,那天留在唇上的温度,仿佛只是一场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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