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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相遇

g城某山顶餐厅内。

锺离被自家二叔召唤来共进晚餐,到了之後才发现还有一个陌生女人在场,还是跟二叔并排坐着的。

夏暖暖看见男友的青涩版推门进来,赶紧起身,由於动作过猛还撞到了桌角,腿上一阵痛,但这种时候也只能忍着了。

“撞哪儿了?”锺泽君凑过去,“让我看看。侄子而已,你是长辈,他给你行礼才对,干嘛站起来?”

夏暖暖一爪拍开男友,对着少年笑道:“你好,我是夏暖暖。”

锺离点点头,视线投向坐着没动的二叔。夏暖暖?谁啊?

“点头算怎麽回事,你爸是这样教你跟长辈打招呼的?”锺泽君容不得侄子对女友的忽视,准备拿出叔叔的威严教训他。

夏暖暖急忙道:“没关系,没关系……”

锺离又看了她一眼:“哪里像长辈了?怎麽看都觉得是少女啊!”

欸?夏暖暖觉得脸上发烫,双手捂住脸,不好意思道:“怎麽会……”

“你坐下吧,都坐下。”锺泽君真不想承认这麽油嘴滑舌的人跟自己有血缘关系。

别再盯着她看啦!脸上的温度节节攀升,夏暖暖借着喝水躲避对面灼人的目光。

微卷亚麻色学生头,五官普通漂亮,x部应该很不错,毛衣这麽宽松,也隆起了令人满意的高度,手掌藏在袖子里只露出了指尖,捧着玻璃杯喝水的样子有点呆萌。

总的来说,感觉不坏。

“所以,”锺离翻开菜单,“今天其实是介绍二婶给我认识吗?”

“咳──”对面的两个人同时被水呛到。

点完餐,包间里陷入一片沈默。锺泽君自然地拖过她的手玩指头,夏暖暖瞥了锺离一眼,视线却正好对上,顿时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没话找话说:“泽君一直跟我说你们俩长得很像,今天亲眼见到,还是吓了一跳,怎麽会这麽像?”

锺泽君接口:“一起出去经常被认成兄弟。”

乍得一看是那样没错,久了就会发现其实并不怎麽像。说他们俩像的人实在是太多,锺离已经懒得解释了:“嗯。”

“今天怎麽这麽老实?这小子以前每次有人说我跟他像的时候,一定要强调他比我更帅。”锺泽君笑着爆料,“有一次急红了眼还说什麽‘我妈是大明星,基因上就超过了不知多少’这种话,哈哈哈哈……”

八岁时候的事情还拿出来讲吗?为搏红颜一笑而把侄子彻底出卖,这种无耻行径某些人做得可真是顺溜。

中途锺离离席去洗手间,正洗着手,突然冲进来一个西装男,“哇”地一声就吐了满地。秽物溅上了裤腿,他不由得皱眉。

一块白手帕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他面前:“不好意思,我属下喝多了。”

他可以对天发誓,他完全没有从中听出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来。

“没事。”这年头,女人进男厕所还真是坦然!他绕开白手帕,回到洗手池前清理裤脚。

“呕──”西装男冲进隔间,抱着马桶大吐特吐。

林云景跟过去帮他顺了一会儿背,又转身出去:“裤子还好吗?”

裤子?不是应该问人怎麽样吗,一开口就是裤子是几个意思?锺离不悦地抬眼,看清了对方的脸反而有些无措。

无措的原因倒不是对方容貌多麽惊人,而是身份──比前女友更无法让人直视的前未婚妻,他二叔的。

锺泽君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算是很不错的男人。家里开的公司虽然不是什麽称霸宇宙的全能企业,在业内也算是中流砥柱,家境殷实,有车有房。身高相貌一直都是同等人群中的佼佼者,学历方面完全没有水分,工作踏踏实实,x格是体贴的暖男类型,在林云景之前恋爱史更是一片空白。

跟林云景的婚事一开始是双方家长的决定,直白一点就是经济联姻,他二叔却认认真真谈起了恋爱。即使林家因为经营不善破产以後,二叔也没有悔婚的意思。

然後林云景出轨了。

怕自己拖累他这种狗血的理由,在亲眼见到林云景跟男人出入酒店之後,锺泽君便不再抱有希望了。

综上所述,以锺离的立场来看,两人当初会分开,全都是林云景的错。

g城餐厅这麽多,怎麽偏偏在这里遇上了。生活还真是狗血!

“送去干洗也好,再买一条也好,我都会赔偿的。”林云景拿出名片塞进他口袋里,“总之,很抱歉。”她略略点头,便去照顾下属。

锺离挑起一边眉毛,见到跟二叔相似的他的脸竟然毫无反应,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应该说这个女人薄情寡义,还是脸皮厚呢?

“阿离,你还在里面吗?”锺泽君的声音突然由远及近。

二叔怎麽来了?这两人绝对不能见面!

锺离来不及多想,闪身进入林云景所在的隔间,反锁上门,一把捂住林云景试图说话的嘴。

“阿离,你在不在里面?”锺泽君的声音又响了一点。

锺离紧张地盯着林云景,生怕她突然挣紮起来。

“臭小子跑去哪里了?”

等外面的脚步声消失了之後,锺离才松了口气,放开林云景,尴尬地挠了挠头,打开门出去。

“有人吐在这里了,请打扫一下吧。”已经离开的锺泽君又折了回来,似乎是去请了清洁工过来打扫。

锺离一个转身又进了隔间,对上林云景过分平静的面容,只能尴尬地站着。出乎意料的是,她一直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等待了足够长的时间,她才开口:“那个人应该已经走了。”

锺离把门拉开一条缝看了看,果然不见锺泽君的身影,才走出去。

“等一下。”林云景探出头来,“帮我把他搬到停车场去吧。”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是怎麽回事?他们完全不熟好吗?

“我干嘛要帮你?”

“我刚刚帮你躲避那个人,你帮回我,不是很正常嘛?”

才不要!锺离“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林云景看着吐完就瘫倒在隔间里的男人,判定只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搬动他之後果断准备去找服务生帮忙。

却跟隔壁出来的人撞了。

她稳住重心:“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林云景不是没有设想过跟锺泽君再次相见的情形,g城就这麽大,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到死不见的概率实在太小,但此情此景绝不在预料之内。

☆、02 相救

她整个变化很大,瘦了很多,发型、穿衣风格都变了,脸上即使化了妆,看起来依然不怎麽有j神。锺泽君突然有种“知道你过得不好,我也就安心了”的奇怪心情。

“刚刚听到你们说话,还觉得声音像,结果真的是你。”他并不想把气氛弄得剑拔弩张,试着寒暄,“最近过得还好吗?”

但显然林云景完全不了解他的良苦用心,含糊其辞地“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眼睛也没有看他的意思。

“林经理,”门口走进来的眼镜男适时地化解了尴尬气氛,“小周人呢?”

林云景伸手一指:“在那里。”

“我来照顾他吧。对了,客户那边吵着要你去,”眼镜男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往隔间走去,“能不能麻烦你过去看一下?”

林云景只觉得莫名其妙:“我又不是你们公关部的,要我去干嘛?”

眼镜男完全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酒桌上叫人过去能有什麽事,无非是喝酒打诨之类的。再说,尽最大努力满足客户的需求不是常识吗?

“你照顾他,我先走了,辛苦。”林云景朝被晾在一边的锺泽君点点头,“再会。”

“林经理!”眼镜男快要疯了,怎麽会有这麽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林经理,就过去一下,一下而已!都是一个公司的,合同签下来,对你也有好处不是吗?”

林云景思索了一下:“知道了。”工作了几年,她对酒桌上的事还是有些了解的,不喜欢归不喜欢,但就当做是还好心带她来蹭饭的公关经理的人情好了。

她穿过走廊,走向原先的包间,正要推门进去,却从旁横出一只手拦住了她。

锺离眼睛看着天花板,作高傲状:“里面那些人对你没安好心。”

他刚刚回包厢的时候在走廊上看到一男一女站在走廊上对话,原本是没怎麽在意,有一句话大概是带了“林云景”三个字飘进了耳朵。

“药下在酒里,酒後乱x,她抓不住我们把柄。再说,这种事她又不是没做过,未必不乐意。我们送了张总这麽一份礼,两个亿的订单就更妥当了。你赶紧把林云景叫回来!”

锺离不喜欢林云景,别人的事也不想掺和,回去继续与未来二婶的见面。

锺泽君却不在。

“二叔还没回来?”

夏暖暖涨红了脸,局促地咬了咬下唇:“可能是拉肚子了……”她昨天做了菜,自己都觉得好难吃,锺泽君却很给面子地全部吃光。结果早上起来他就开始跑卫生间,吃了药也没见好,丢脸丢到家了。

锺离心里敲起了鼓,两个人应该不会遇到吧?心事重重地吃了几口,他还是不放心地站起来:“我去看看二叔。”

结果在走廊碰到了林云景。讨厌归讨厌,既然遇到了,就给提个醒好了。

门往里打开了,锺离看了眼出来的人,是刚才的女人。

公关经理看到林云景跟锺离站在门外,先是一愣,随即笑开了:“你怎麽去这麽久?客户都等急了!”她拉着林云景往里走,“我们林经理来了,她说要自罚三杯呢。”几乎是不容置疑地,高脚杯被塞到林云景手中。

红酒是用来这样灌的吗?林云景抿了抿嘴,举起酒杯。

“姐姐还没好吗?”年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所有人都朝门口看去。

果然冲动是魔鬼!锺离後悔得肠子都青了,表面还是做出惊讶的样子:“张叔叔你也在?”

张总忙不迭地站起来:“你……”

锺离笑道:“我是阿离,前天g城商会酒宴才见过。”

张总一拍自己脑门:“瞧我这记x!原来是阿离啊,也来这里吃饭?”

锺离从林云景手里接过酒杯,放到桌上:“有点事找姐姐,左等右等也不来,说是要陪客户,我只好进来找她了。没想到客户就是张叔叔,那她能不能先走一步啊?”

“当然当然。”张总答应得很爽快,“有事就先走!”

“要先走就更得喝完再走了。”公关经理又把酒杯塞进林云景手里。

“那我敬您一杯。”锺离再次接过来,咬咬牙,一饮而尽。

公关经理第三次把倒满的酒杯递给林云景:“小林来。”

还没完了!锺离面带笑容地接过来:“姐姐酒量不好,我帮她喝。”又是一杯红酒下肚,他怕那女人又要林云景喝酒,赶紧抓住她的手:“那我们就告辞了,再见。”

张总呵呵笑道:“去吧,有空一起吃饭。”

出了包厢,锺离立刻冲到垃圾桶旁去催吐,手指抠了半天也没吐出什麽东西。这下完了,不知道酒里有没有下药,万一下药也不知道下了什麽药。

他垂头丧气地打电话给锺泽君:“二叔,我突然有急事,帮我跟二婶道个歉,下次请她吃饭。”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出声的林云景问道:“你没事吧?”

锺离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

确实不关她的事,林云景赞同地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锺离看着她干脆地转身离开,眼看就要到拐角了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身体比大脑先一步作出了反应:“等一下!”

可林云景还是继续朝前走着。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气极反笑,双手叉在腰上,来回踱步:“哇,怎麽会有这种人?救命恩人因为不知道要受什麽罪而担惊受怕,她竟然就拍拍屁股走了。哈,这个世界真是不会好了。”

锺离越想越气不过,拔腿就追。

就算死,也要拉她垫背!

☆、03 中了春藥

锺离追过去的时候,林云景已经站在电梯里面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关上。

“哦呜!”锺离懊恼地拍打电梯门。

“叮──”关上的门又再度打开了。

林云景放开按钮,往後退了一步,看着像是吓了一跳的年轻男人:“不进来吗?”

当然要进!锺离走进电梯:“不是叫你等一下吗?”

“所以等你了。还有什麽事?”

这种不耐烦的辞措是怎麽回事,这是对救命恩人应该有的态度吗?锺离回头盯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道:“我因为你,可能被下了药。对此你应该负责不是吗?”

“不是。”林云景泰然自若道,丝毫没有顾忌眼前人的情绪,“第一,我并没有委托你做任何事,你的行为都是基於主观能动x,所以一切後果都应该是你自己承担,跟我无关。第二,我不认识你,为什麽要相信你?”

锺离无从反驳起,雪上加霜的是,双腿间来势汹汹的他并不陌生此刻却十分羞耻的x器勃起。他的脑袋里被“那种情况下的不是春药都说不过去”跟“怎麽偏偏是春药”充斥着,连林云景後来说了什麽都没听见。

“叮──”地下一楼到了。

林云景率先出了电梯,朝着自己的座驾走去。她刚系上安全带,一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开门,落座,关门,一气呵成。

“不出去的话,我要报警了。”她拿出手机,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弯着腰毫无反应,二话不说开始按键。

锺离火大地一把夺过手机,用力掷向一边。x器胀得发疼,稍微动一下都能让他倒抽一口冷气。长这麽大,他何时吃过这种难以启齿的苦头,为了这麽个他打从心里看不起的女人。偏偏始作俑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要报警。

“你不听人说话吗?我被下药了!因为帮你把那该死的酒喝了,我中了春药!春药!!”火气一上来,他开始不管不顾地大吼大叫,“你以为我想赖在你车上吗?疼得连路都走不了了!”明明不想在她面前软弱的,但越说越是觉得委屈,眼眶发热,声音也忍不住哽咽起来,“真的,太疼了……”

“你冷静点。”林云景尽量不动声色地解开安全带,试图下车。

锺离一把抓住她:“你要干嘛?”

她平静道:“去找能帮忙的人。”

锺离怀疑:“你该不会要去找保安吧?”

“……”林云景抿着嘴摇头。

她如果不是去找保安,他就把自己头割下来!

“你好好看着我的脸。”锺离揪住她的领子,拖到自己面前。

林云景认真地看了一遍他的五官。

“觉不觉得跟某个人很像?”不是万不得已,锺离也不会把锺泽君推出来。

她老实道:“不觉得。”

“锺泽君!”锺离额头上的青筋爆起,“不觉得像吗?我跟他有些关系……”

“你是他侄子。”林云景直截了当地指出,“但是不像。”

然後那双蒙了水汽的黑眸蓦地瞪圆:“你你你……”

像只受惊的小动物,真可爱!林云景一本正经道:“认识的人的侄子也有可能不是好人。你跟他不像。”在她眼里g本就是两个人,一定要说像的话,额头?

“……”x器勃发得更加明显,布料厚实的牛仔裤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主动挑明了身份,再装作毫无干系会显得她不近人情,即使她不是太想跟锺家的人扯上关系。视线移向他双手捂着的裆部,林云景重新系上安全带,发动汽车:“暂且当做你中了春药,带你去你女朋友家?”

“#%&”

“嗯?”

“#%&”

“唔。”林云景点点头,“在手机上输入地址,我导航过去吧。”

“没有女朋友!”哼,他就是没有,怎样?

“那去找小姐?”

林云景的耳朵再次遭受了高分贝噪音。

“你以为我是什麽随便的人?!”小姐?她可真说得出口!

没有女朋友,也不找小姐。那要怎麽解决春药呢?林云景把车开出地下车库,进入大道:“或许,是男朋友?”

然後就是连车顶都要被掀翻的吼叫:“老子是直男!!!”

遇到了红绿灯,她踩下刹车,揉了揉耳朵:“去医院?”

“不去!”他中了春药这麽丢脸的事,她还想让更多人知道吗?

“你家在哪里?”林云景刚问完就被怒目而视了。

最後林云景在酒店订了房间。

给了帮忙搀扶锺离的服务生小费之後,她面朝房门,提高音量:“我先回去了。”

锺离闻言立刻抓起被子裹住下半身,从床上跳起来,跑到玄关处:“你不准走!”

“我留下来你反而会尴尬。”不管他打算怎麽处理,林云景觉得自己都不应该在场。

“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怎麽办?”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心里慌乱自不必说。即使不喜欢林云景,但此时此刻他觉得有人陪着会好过一点。

“这样,我过两小时回来看你。”林云景抽出房卡,用钱包里面的超市会员卡代替c入电源c卡处。

锺离站在门口,看着她离开,终於忍不住喊道:“你一定要回来!”他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没得到半点回应,泄气地甩上房门,揭开被子,看着昂扬的x器,对着张开的右手说道,“今天就全靠你了!”

☆、04 被m了

林云景在手机上设了定时,在附近的咖啡厅里坐足两个小时便起身返回酒店。进入房间前,她特意敲了敲门:“是我,林云景。”

但是,等了很长时间既没有人来开门,也没有听到回应。

应该不会出事吧?

她用房卡开了门,房间里一片漆黑。她站在玄关听了一会儿,没有奇怪的声音。

已经走了吗?打开廊灯,她探头朝里面一看,房间里像是被风暴肆虐过一般,枕头扔了一地,小圆桌跟椅子都翻倒在地上。只是床上隆起的那一大包,提示人还在。

林云景放轻了脚步,绕到床的另一边:“喂。”

他全身都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个头,一动不动的。

睡着了?她推了推他,依然没有反应。

“醒醒。”她开了床头灯,“喂──”

并不浓密但很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下唇被用力咬着,林云景没有忽略他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哭了,还哭得很厉害。

她觉得有些头疼:“解决了吗?”

床上的人蜷缩得更紧。

这是什麽意思?没有解决,还是解决了之後心理上无法面对?

林云景僵立在原地:“春药怎麽样了?”

回答她的只有沈默。

这孩子的习惯真不好,别人在问话,不管怎麽样总要回答一下吧。她抓了抓刘海:“能……回答一下吗,我的问题──”

抱枕突然迎面而来。她被砸了个正着,有些眼冒金星,然後被子兜头兜脑地飞了过来。她伸手想要挥开被子,却被他掐住了脖子。

锺离扑过去,两眼发红:“你的眼睛里是不是看不到人?我,因为你都这样了,你问一句‘你还好吗’会死是不是?”

在餐厅里她就问过了,他选择x失忆吗?林云景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胡乱地扳着他的手,身体往後退想要逃离。

“就算很讨厌,我还是救你了!因为我还有作为人的善心跟正义……”她挣紮得太厉害,锺离被带着摔倒在床上,他一骨碌翻起来双腿分开跪在她身体两侧,一手抓住她乱挥的双手扣在头顶,一手捏住她下颌,“可是我现在很後悔──”

林云景却偏过头,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顶到我了。”能喘过气後就会意识到其他的问题。比如,他光着身子。比如,她的小腹上顶了奇怪的东西。

锺离一愣,随即俊脸爆红,硬着脖子不肯退缩:“你以为这都是谁害的!”

“现在找小姐的话,”她往後缩了缩,“还来得及。”

“我自己能解决!”锺离心浮气躁地对她大叫,“我不像你那麽脏,谁都能上!”吼完他自己倒先呆了。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打算对她说出这种话来。“那个,”他放松了对她的钳制,“我不是故意……抱歉”

“没关系。”林云景倒没太在意,更难听的话也不是没听过,何况她并不在意他怎麽看她。她继续小幅度地往上挪:“自己能解决的话就不会是这样了?或者我可以送你去医院。”

昂扬的x器顶在她小腹上,布料的轻微摩擦让锺离有了战栗感,舒畅的呻吟就这麽猝不及防地溢了出来:“啊~”

声音很小,却让两个人同时静默了。

林云景没什麽情绪地看向他,锺离的表情更多的是震惊。两人视线一对上,他如梦初醒一般跳起来,捡起被子裹住身体,背对着她一直躲到墙角里去。

她从床上起来,m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又盯了一会儿墙角的人形团块,动手脱掉外套,挽起袖子往他走过去。

锺离还没回过神来,刚刚是怎麽回事,他竟然觉得舒服?舒服?对林云景吗?

思绪正混乱的时候,勃起的肿胀被握住了。

他的大脑停止运作了整整好几秒。

“你在干什麽?”锺离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甩开,转过身对着她咬牙切齿道,“你这样,我只会更加轻视你,觉得你是轻浮的女人!”

“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从这里回我住的地方要四十分锺。我明天还要上班,没有太多时间跟你耗,所以选择最快的方式吧。你也很难受,不是吗?”她上前一步,“就当是互相体谅。”

锺离後退一步,对她的轻描淡写理解不能:“这是能用来体谅的事吗?”他冷冷一笑,“看来你比我想得还要──”

柔软的手迅速伸进被褥缝隙中,准确地找到x器,大麽指技巧地摩擦着顶端。

剩下的话噎在喉咙里,他双手握成拳头,抵抗着不管他怎麽撸都没有,现在却如潮水般不断涌来的汹涌快感。

林云景再次向前,使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看清互相的睫毛:“yj在我手上,再乱动的话,折断了我不负责。”

女人单手可以折断男人的生殖器吗?锺离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也不敢冒险:“如、如果不是打算要结婚的女人我是不会碰的……”

“你并没有碰我。”

跟自慰完全不同的感觉,手的尺寸就很不一样,手掌有些chu糙,动作一点都不柔和,力道有些重,指腹沿着顶端一圈一圈打转,想要被m的地方都m到了,说不出的舒服。

可越是舒服,他眼眶越是酸涩:“我也不会让其他的女人碰我!你要怎麽赔!!!!”抵住各种诱惑,保持了21年清白,只打算被未来妻子碰触的地方,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被其他人碰了……他真的好想大哭!

除了那个人,不想碰别人,也绝对不接受那个人被别人碰过。

真是熟悉的论调。眼前的人也是,锺泽君也是。

林云景就此沈默下来,手指下滑,开始上下套弄b身,另一只手也伸进去,揉捏着底端的圆球。

要s了……

背脊颤抖起来,全身肌r骤然紧绷,又迅速放松。“唔──”锺离抓着被子,指关节泛白,光是不让自己叫出来已经用尽他全部力气。

原先怎麽撸都不能高潮,林云景竟然轻轻松松就让他s了。锺离晕晕乎乎地游荡在高潮中,可她还是持续挤压着rb,另一手的手指去抠g头顶端的小口,似乎想要把里面的汁y都挤出来一般。

因为jy,她的手指变得黏糊糊的,可年轻气盛的x器并未就此疲软下去。

☆、05 鍾離的煩惱

林云景什麽时候离开的,锺离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自己在她手中释放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再也s不出东西来。强制持续高潮,自己却无法自行中断,快感、羞耻跟挫败交织在一起,甚至到了情绪失控的地步──真是他这辈子都不愿回想的耻辱记忆。

无论如何,锺离短时间内不想再见到罪魁祸首。於是,他即刻预订飞往b市的机票,连寒假都没过完,在家人的疑惑跟不解中,带着满身疮痍回了学校。

锺离就读於z大,全国一流高等学府之一,以专出优秀企业家而闻名於全国。锺离并不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入学也是靠家里给学校提供了一大笔赞助。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在大学里丰富多彩的生活,靠赞助费入学的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後一个,更不是唯一一个。

他这个年纪的人总是有无穷的j力跟时间去挥霍,大好的年华自然不会浪费在学业上。窝在宿舍里玩游,跑去体育馆打篮球,这些都是日常。别人去酒吧,锺离也去,别人去泡妞,他去s飞镖打台球。别人去联谊,锺离也去,别人去找女朋友,他吃东西唱歌微笑。别人去酒店开房,锺离也去,别人跟女孩子打p,他通宵看球打牌。他除了读书不太行,其他方面都挺出色。

开了学,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寒假里的那件事随着时间流逝也渐渐被遗忘了,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这样。

“呃──啊!!!”晚上十二点,锺离的房间里突然发出吼叫。

同宿舍的人纷纷开门探头张望,只见锺离穿着运动服在玄关换鞋。室友们彼此用眼神询问,又各自摇头表示不知道。

宿舍长周鸣谦问了句:“阿离,你干嘛去?”

“跑步。”锺离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开。

周鸣谦m了m下巴:“阿离最近是不是特别躁狂?还是我的错觉?”

“不是最近,”叶循循干脆从房间里走出来,到客厅的冰箱里拿了瓶啤酒,“从寒假回来就开始了。”

赵锦颇有同感:“晚上尤甚。那火上得,满嘴都是泡。”他啧了两声,“早叫他找个女朋友泻火,他又不听。”锺离长得好,好到都有星探找上门过,家里又有钱,除了读书不太行,其他各方面都不差,倒追他的妹子都能绕地球一圈。他偏偏搞什麽守身如玉,连女孩子的手都不m一下。

叶循循拉开易拉罐,边喝边回自己房间:“开春了,你们就体谅一下在室男吧。”

在c场全力奔跑的锺离咬牙切齿,在心里把林云景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以往解决生理需求时,因为没有特定的对象,只要想象女人的重点部位就可以了,可是现在林云景的脸总是在紧要时刻不随他意愿地浮现出来。

他难道在潜意识里把她当成x幻想的对象吗?

锺离胡乱地挥着手,把这个荒唐的念头挥开。林云景?!哈,开什麽国际玩笑!

日子就在他的苦恼中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z大国际交换生离开的日子。

锺离他们寝室没有国际交换生,但叶循循的女朋友是。交换的学校在美国洛杉矶,叶循循不放心女朋友,要跟过去看看,叫了最近总是处在躁狂状态的锺离同行,让他出去散散心。锺离想他去陪女朋友,自己一个人无聊,就把赵锦跟周鸣谦都叫上了。

宿舍四人一同踏上了前往美国洛杉矶的旅程。

飞机落地已经是下午四点,入住酒店,洗个澡,正好是晚餐时间。叶循循直接跑去找女友。锺离坐飞机坐得累死,完全没有胃口,只想倒头大睡。第一次出国的赵锦却迫不及待地要去体验美国的夜晚,硬是把剩下两个人拖出了酒店。

赵锦用app应用搜索附近餐馆,手机导航路线,因为英语不太行还要周鸣谦帮忙看路标。锺离兴趣缺缺地跟在他们後面。

赵周两人在十字路口的拐向产生了分歧,两人争执不下时,锺离随便张望了一下,眼角好像扫到了认识的面孔。他不太相信地又看过去,林云景正坐在路边一家店里靠窗的位置上。他揉了揉眼睛,还真是!

没化妆,头发也放下来了,只穿着普通的线衫,跟上次见的时候像是另外一个人,但确实是林云景。对面还坐了个笑得异常荡漾的中年男人。

真是y魂不散啊!他都跑美国来了,还能见到她!

锺离两眼冒火,作出双手抓着她的头的样子使劲摇晃。他到底做错了什麽要这样对他?把他搞成这样她很开心吗?对他做了那种事,竟然一点都不耽误她跟男人吃饭!

g本解不了气的他连脚都用上,对着林云景的身影一阵狂殴猛打。等他气喘吁吁地直起腰来,正准备用眼神把她砍死一千遍一万遍时,发现窗户里的林云景跟中年男人正看着自己这个方向。

锺离这才後知後觉地意识到周围人诧异的目光,赵锦跟周鸣谦站得远远地看着他。

只是目光方向一样,应该没看到他,中间隔了一条马路呢。锺离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又看过去,林云景那该死的女人甚至举起手对他晃了晃。

拜托!锺离感觉整张脸都要抽筋了。他跟她可不是见面了能互相打招呼的关系。她装作没看见或者不认识他会死吗?会死吗?!会死吗!!!!怎麽这麽不懂人情世故啊?!

他双手c进裤袋,高傲地“哼”了一声,撇头就走。

因为林云景的缘故,锺离心情恶劣,整晚黑脸。赵锦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玩得很是哈皮。周鸣谦倒是想问点什麽,奈何锺离完全不买账,半个字都不肯说。

入住的酒店靠海,三人便打算第二天先去海边玩,那些着名景点则移到了之後的行程里。在海边玩了一天,锺离见赵锦还在用不太通顺的英语跟刚认识的金发美女店员,打过招呼,便先行到附近的广场转转。

“嘿,亚洲男孩!”

他正脑袋放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外国中年男人:“叫我?”锺离英语考试成绩一般,口语还算顺溜。

“对啊!”外国男人笑得无比灿烂,“你不记得我了吗?你昨天在马路对面这样这样──”他突然四肢乱扭。

锺离想起来了,他是那个跟林云景坐在一起的人!

☆、06 林雲景──差評!

但是这个人想干嘛?锺离警惕地看着他。

“啊。”那人像是忽然想起还没自我介绍似的,“弗兰克·布朗,林的博士生导师。”

林是指林云景?她竟然已经读到博士了?她现在几岁来着?26?27?二叔现在28,总之她不到28岁就对了。锺离回想了一下,觉得她的面相不像读书好的人。

显然弗兰克误解了他的沈默,不情愿地补充:“好吧,是导师之一。昨天虽然跟她吃了饭,但没来得及留下联络方式,她就回国了。谢天谢地,让我遇见了你。你有她的电话号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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