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而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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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使者快马加鞭,是夜,到宰相府,宰相夫妇亲耳听到下属证实掌上明珠横死他乡,夫人双眼一翻晕过去,祝兆,大权在握不动声色如此威严的人,也不禁面目肌肉颤动,阖目深吸一口气,对手下耳语几句,扶着已然无法站稳的夫人入了房。

半月后,祝紫蓝尸首被运到京城,验尸证明祝紫蓝本人确凿,而奸杀祝紫蓝的街头流民被地方上通报从长思河下游打捞到尸体,官方文件案情通报由郁州大臣亲自送上京城衙前案头,大臣畏畏缩缩,身形颤抖,宰相一语不发

司徒决早销声匿迹,从小女儿被此人骗走他才开始命人彻查此人背景,其母据说是野妓,被司徒家的二公子司徒策二十二年前带回府里,那时已临产,产下司徒决后,身死,又有一说被二夫人命人从产房里拖到后院乱棍打死后野狗吞尸,司徒策及时赶回,还是小婴儿的决幸免于难,也正是那一年那个晚上,天现异相,夏天月朗星疏,竟有电闪雷鸣在司徒府上半空,旁观者如见真龙现身,纷纷跪拜。府外人隐约听到府里有声音传出恐叫“怪物!”,戛然而止。

又后来,决随家里五岁时到九麟山庙里拜佛,更被人目击其身带异瞳。

民间渐渐有流言:当年司徒策赶回府中,见小人天生紫色异瞳,一声怪叫,当晚所有旁地目击者参与者,全被灭口。

司徒家把持朝纲已久,再加上朝廷苛政,酷吏说一不二,民间对此事晦默忌深。也是来自司徒家的压制,已少有人提,再加上决并不避人,平常见到,黑目与常人一般,流言也就不攻自破。

然而,此事也不是没有蹊跷,据记载,景帝38年夏,有一日,叁伏天里,作日还艳阳高照,晒地生烟,谁知夜里电闪雷鸣后乌云蔽日,第二日起来一看,满目纯净,白雪簌簌!六月天飘雪!那年正是决生年,生日不祥,不知是不是同一天。

普通老百姓自不会想到这上头,可身居高位的祝兆何许人?直觉宝贝女儿死的蹊跷,暗恨决不动声色勾引纯真的小女儿出走私奔,可只得暂且压下悲伤,操办丧事。

按理说,富贵人家里,若有人死的不清白,这丧事理应低调处理了,可是祝紫蓝的讣告从她尸身被运回京城就已发出。也是世间稀奇,不按常理出牌。

祝家五子,伯仲季分别为:祝繁生,祝繁礼,祝繁操,四女祝紫薇深得当今圣上宠爱,册封玉贵妃,十五岁入宫,十六岁产一子,十九岁产二子,现二十二岁,又喜怀龙胎。

繁生在宫里帮衬着父亲处理官家事,自从噩耗传来常陪伴在伤心欲绝的母亲左右,也为父亲分担繁杂事务,繁礼已从洙州赶回京的路上,而繁操此时驻守边塞军中,抵御外敌,南疆闹事,现下战争如火如荼,即使心伤,也脱不开身。

五子一女,都是人中龙凤,家里小妹从小体弱多病,从小疼爱的妹妹死在他乡,乌云笼罩着祝府。

……

而此时,远在东边的祝紫蓝丝毫不知道她已经在京城被下葬。她自从上个世界被仇家撞死后坠海,身体沉入数千米幽深海底,再然后,有白光笼罩,刺目,灼热,如同生生被架在烈火上炽烤。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孤魂野鬼。飘飘荡荡了十年。

她由刚开始的惊恐,到镇定。

从南疆到北边京城,从西边观海潮,到东边蓬莱,十年是什么概念?孤独寂寞如雪。

她这个鬼魂除了别人看不见,不需要填饱口腹,之外,竟然没有特异功能。

所以她发现一直跟着她的原身魂魄轻飘飘能飞来飞去的时候,吓得差点尿。

他们现下情况十分危险。

自从她转醒,流光赶走了洞穴里的野兽,把她安置在此,她虽然醒了,可是决给她下的慢性毒却对身体危害极大,她甚至不能下床行走。

流光去采摘千仞峰顶生长的雪莲,那雪莲据说长在崖璧上,五十年开一次,是世代守护千云洞的雪鸟从距离大陆几千里的海中蓬莱圣地采摘来的种子,每五十年采摘一次,雪莲凋零,雪鸟投崖葬身崖下腾腾的冰流河。

传说雪鸟守护千仞洞里的雪女赫拉,守护雪莲。传说雪鸟身长5米,爪掌百斤重,厉喙能轻而易举凿开五米厚冰层。

流光从兽口救下紫蓝后,抱着她徒步穿越丛林里走了一天一夜,找到这处隐蔽的兽休憩之处,击杀归来的兽。剥皮剔骨,给紫蓝用兽皮做了毯子,削磨兽骨外出打野用。初始,两人几乎坦诚相见,因为紫蓝先前衣服早被野兽撕扯得七七八八,她身上伤口密密麻麻,最严重的右边大腿红色布料嵌到血肉零离的伤口里,夜里疼痛难挨无法入睡

流光用取来冰流河的温好的水替她擦净全身后,夜间山里凉,在洞里生火供她取暖,又取来大块石头,齐整的铺成长宽两米的石床,又找干草,铺上,他爬上十米高的巨树劈下四五片巨扇叶,拖回洞里裁成合适的石床的形状。把她放在铺好的石床上。

白天里她甚少能看到流光。因为衣服被损坏,她让流光照着现代样式把原先的红裙裁成现代内衣裤那样,遮住关键部位即可。白天,流光不出去打猎的时候,只坐在洞门口等她吩咐,是想着避嫌,夜里也只睡在石床下。

之前原身蓝魂一直跟着他们,她虽说自己当鬼十年,无神论了二十五年,还是发慌,夜里,万籁寂静,流光侧对她坐着,她开了口,嘶哑的声音:

“流光”

侧坐的男人其实一直在留意这边的动静,听见唤他,一激灵,看向石床上的美人,此时火光影子里,红颜雪白,没多少布料的身体袒露,黑色郁郁葱葱的头发披散,漂亮的眉眼求助的看向他,流光不敢直视,即使他抱过她千百遍,即使他替她擦身子的时候哪里都看遍了,她还是宰相府里的小姐,高高在上,雍容华贵,他只是个仆人

“坐过来些阿,我害怕阿”

像是山里的勾魂精怪出声,流光回了一声

“是”

便挪过去一会儿

“再近些,快点儿,到床边来”

而原身蓝魂似乎有些惧怕流光,随着流光的靠近,稍远离了紫蓝。

流光默默走过去床头,刚坐下没一会儿,呼噜一声,祝紫蓝肚子响了,她说自己有些饿了,流光取来白天里晒的小鱼干递给她,她又说自己渴了,流光拿来备用的冰流河水,河水已经静置了一天一夜,温度不再瘆人,入口甜凉,夏夜里很耐饮。她说火太大了,有点热,他拿来床上搁着用巨扇叶制成的扇子给她扇风,祝紫蓝在他细心的伺候下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流光就要出门打猎,祝紫光已经能起身了,但还是不能走

“小姐,洞里的吃食少了,奴出去猎些食材”

对上她担心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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